司南譽紅了眼眶,聲音漸漸低迷下去,猶如自言自語般嘲弄道,“別以為你不,我就不曉得,你為什麽執意上戰場,為什麽要守住關口,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如此待我……“

    漫雪花飛舞的嚴冬,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胸口血流不止,怒視環伺而來的大批盜匪,他一隻手護著懷中的年幼女童,一手緊抱著那件錦衣,就在他被其中一名盜匪打落萬丈懸崖的一瞬,一道白影從而降,於千鈞一發之際接住了被淩空拋出的女童,女童不停地大聲哭叫:“救我……爹爹……”那黑衣男子卻與錦衣一起墜落崖底,再無蹤跡。

    皇後卻是一口答應了。其實她心裏也甚是無奈,可眼下見過了風家姑娘,三個皇兒又怎肯屈就,反正大皇兒也隻十九歲,明年再選妃也不算晚。雖是這般想著,可心裏卻怨著皇帝,什麽親眼見過了才能選得最好的兒媳,早知道一紙詔書下到風家納他們家女兒為太子妃不就好了!如今……可怎麽是好,這風挽華隻有一個,三兄弟可不要因她而生了嫌隙才是。轉爾又一想,三個兒子都是她生的,一貫兄弟情深,總不至為一個女子而生分了……

    難以置信地搖著頭,這個男人腦裏心裏究竟裝著什麽,為什麽他的思維永遠都跟別人不同。她伸開雙臂,衣袖輕輕拂動:“祈然,你好好看看,我現在渾身上下哪裏有病有痛,所謂的生命垂危時刻離我有多遠?而你竟為了一個虛無縹緲,很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發生的猜想,而傷害自己的身體,瞞著我在我體內種下蠱卵,你認為我會高興嗎?我能高興嗎?”

    弟子,練拳腳功夫隻要下下苦功,三五年總會有所成。練陽闕功這樣的內功心法,隻要埋頭不聞窗外事,每鑽心研究,最後也能突破第一關。但那仙法,卻不是人人都能學會的。有人往往窮其一生,每念咒語畫咒符,把嘴皮念破手心磨破,也招不出一粒火星子。這便是各饒仙緣了,沒有仙緣者,一生也隻能做個半吊子的修仙者,對輕而易舉學會仙法的人隻能望塵莫及。

    心漸漸往下沉去,走到她麵前,輕聲道:“姐姐,多年之前,慕王爺也曾這樣相逼過我。我一心向佛,不願世間再因為我而起戰火。所以,我當著慕王爺之麵揮劍自宮,也早已將鐵符融於鏹水之中,斬斷了與這塵世的一切牽連。我早已與和國無關,與李氏無關,今日得見姐姐一麵,了卻最後一點孽緣,望姐姐早日看破恩怨榮辱,我姐弟二人同揚佛法,造福蒼生。”

    弱弱道,旋即又發現一件更為奇怪的事情。這書少的頁數仿佛正好是那日查閱的《魅生之卷》。她心中駭然,這頁當初看的時候,還完整無缺,怎麽今就無故殘缺了?莫不是有人把它撕了去?可這是自己的屋子,有誰進來過,並且還偷去了這意味不明的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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