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隻沒斷的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背,朗聲道:“老弟,多少年了,你這多疑的性子還是沒變。姑且不我們是不是坐井觀,你我當時都在場,哪裏還見到有別人?更何況那山洞深不見底,也不知是不是通到其他地方。那蠱雕也許是順著山洞逃走了也不一定。你若是擔心,待我養幾傷,咱哥兒倆再去那山洞走一遭,必將那隻孽畜殺了不可。“

    被他甩於地上,骨頭喀喀作響,背心劇痛,噴出一口鮮血,朦朧中見慕世琮又撲了上來,勁風襲麵,知他這一拳傾盡全力,如再不躲閃隻怕性命難保,縱是有心讓他發泄怒火,也不得不急速翻滾,慕世琮的一拳便擊在了青石地磚上,‘轟’的一聲,青磚斷裂,地麵凹下去一個大坑。

    披星戴月,數月馬不停蹄,終於趕在陽春三月之初,赴主都沁城。由於入城不得帶一兵一卒,親兵三百餘人全部紮住在皇家練兵場。男子一襲魁偉黑甲,風采依是當年之俊。由於蓮燈宴剛閉,暄陽大殿還是一派喜慶,為了迎接明夏的歸朝,特地沒有摘取連綿一路的大紅燈籠。

    任何妖精都有自己的看家本事,更別是千年貓妖了。氣場帶動了氣流,氣流如風一般揚起了孟歡歡的衣擺,她決定上前攻擊。但就在她跨出一步、整個身體向前一分時,忽然她的麵頰傳來一絲刺痛,立時,一道血痕憑空出現。她心中一驚,立刻後退,在那不可見的氣流中隱藏著鋒利的武器,或者是那氣流已經化作了利器,靠近一分,便在你的身上劃出血口。

    其實,要孟歡歡行走鄉裏、縱橫鄰裏、作威作福這麽多年,應該是惡霸一方,欲鏟除而後快。實際上卻是的奶娃被孟歡歡欺負怕了,大點兒的娃兒被孟歡歡打就用拳頭擺平了,再大點兒的青年,還不是孟歡歡這個年紀應該去挑戰的對手,至於大人,誰會對著一雙琥珀色的清透眸子發怒?孩子們的事兒,還是孩子們自己去解決吧。所以,總的來,孟歡歡的童年過得是有滋有味,其樂無窮。

    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像要被抽空,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滿溢而出,就在身體搖搖欲墜之時,已有一雙堅強有力的臂膀,將她輕輕托住,緩緩擁入懷鄭那男子陽剛之氣的溫暖,促使著她如同溺水之人抓緊浮木一般,緊依向那溫暖的源頭,而在心頭彌留縈繞了半日之久的孤獨、恐懼和失望,仿佛都在這源頭終止。

    亦是一臉無奈與愁結,“這都副乃是三年前調任丹城的,而偏偏這三年司南譽未曾進犯一次,他怎肯信司南譽會在今日犯境。而且三年來司南譽每年都派使臣攜禮前來交好,這都副得了人家不知多少好處,此刻別你們並無聊,司南譽結媚盟書,便是有,他都會懷疑盟書真假。”

    所以,一看到那朝思暮想的身影,他一時完全不記得要驚喜,要擁抱,要償還思念的苦,而是氣急敗壞地將她拉到身前,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好吧,誇張了——總之就是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三遍,才抓著她的肩膀怒吼道:“你一個人來的?不知道很危險嗎?!不知道這裏是戰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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