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營帳,舉目眺望遠處巍峨的王城。城牆上掛著幹涸的血跡,城下層層疊疊的是來不及收拾的戰死的士兵屍首。這幾日攻城,王城守軍定然折損幾千,此刻守軍比他們隻怕更是疲憊不堪,而自己這方,還有四萬多的兵力,探子回報雍王援兵亦不過兩萬左右,這麽算來,依舊是自己這邊占了優勢。

    “不是。”他心平氣和地否認了。“當時一連串的禍事相繼發生,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亂作一片。幾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轉向了剛出生的皇子。那時,我繼任師父,剛剛受封為國師,正是被滿朝文武以挑刺的目光審視的時候,根本沒有力排眾議的威信與可能性,我隻能順從大勢——”

    在驚恐之中死死抱住了一棵樹,終於不再在地上亂滾,她抬頭怔怔地看著空中灑下的金光,金光中似有人形漸漸團聚,黃金甲,烈雲盔,腰上懸著巨大的寶劍,一左一右兩人,足有大半個不周山那樣高。她吃驚得連呼吸都忘了,隻覺那兩個金光中的巨人麵容冷峻,神情肅穆,與神廟裏供奉的神仙像有八分相似,不帶一絲感情。

    當夏侯文爵仍然每來給我換藥時,我就忍不住問起他軍事上的準備。其實我根本無心了解他什麽軍事行動,隻是自從要搽藥酒,每換藥的時間變長之後,我們兩人都不約而同地話多起來,且多扯一些不著邊的事情。比如古蠕故和傳,西疆人民風俗,地理特征,氣變化……總之,隻要不把注意力放到我們尷尬的肌膚接觸上就好。現在時間長了,漸漸話題越來越難找,我就隨口問了出來。

    我想母親沒有瘋,或者從一開始她就是瘋的。從那起,每當夜晚的時候,她就斷斷續續地唱一首曲子,我實在聽不清唱詞,隻能用心去記。我恨自己沒有神刀一把,裁去她眉梢上的恨意,斷去她芳魂上的牽掛。終於有一刻,她忽然不再唱了,我才取出野王笛,將那曲調吹奏全。

    “是極,是極!”夏侯文爵哈哈一笑,“我還真是傻了。”他重重地在歐陽哀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痛得她齜牙咧嘴的。“不過,”他一臉的悵然若失,不死心地東張西望,“難道,我還真是做夢不成?可是,哪有光化日之下,大家一起做夢的道理?”他指向正在每一個角落裏苦苦尋找歐陽哀子的眾人,那些人都是一副夢遊般的迷惑表情,口裏都念念叨叨著。

    平靜些後,便向夏侯文爵詢問起他的繼承饒事了。還不知道,他那族人中,有三個年輕子孫,再加上收養的一個貴族之後,共有四個夏侯文爵覺得還中意的。就在他在這四人之間猶豫不決的時候,夏侯文爵的人找到了他,並向他呈上了這四人詳詳細細的資料。最後夏侯文爵在夏侯文爵的建議下選擇了那貴人之後為繼承人。

    心中疑惑,移步過去了,站其身後一看,竟是兩隻家雀兒在掐架!就見兩個家夥爪子扯著爪子,尖嘴戳著尖嘴,在石榴樹下打滾兒,一時這隻將那隻壓在身下,一時那隻又占了上風,就像那戲台上演的傀儡戲,擼了袖子對打,你打我,我打你,難分高下。忽的,一隻雀兒掙脫了挾製,飛到了石榴枝子上去了。那隻卻不放過,仍追了過去,兩隻又廝打在一起,竟從樹上摔了下來,繼續在地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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