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嘴快,差點直接成“你兒子”,大毀偶雍容端莊的王妃形象。幸好我反應快,及時咽了回來,改口,“所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郎也是無心之失,處罰什麽的就算了,免得為了這麽件事傷了兩家……”猶豫了一下,決定再上升一個高度,以體現王妃寬廣博大的胸襟,“兩國之間的友好關係。”

    隻有歎氣,他對兩個師妹向來一視同仁,當成自己的親生妹妹一般來疼愛。隻是外向活潑一些,由不得眾人不多寵她一些。實話,以他的好脾氣,有幾次都忍不住想把揍一頓以泄憤懣,更不用師父師娘了。誰會對一塊頑石有好感?你罵你吼,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真叫人挫敗。

    仍然沒有人話,我詫異地看了看他們。沒有看我,一臉沉吟,倒像在等他的弟弟們先話;目光尖銳地死盯著我,我來不及去想他的目光有什麽含意,連忙先移開自己的目光;連有點傻乎乎的,看上去都像了解了什麽一樣得意地看著我;而在這白看清楚了,顯得年齡比他實際要大,他微笑,欣賞地看看我,向我身後使了個眼色。

    微服私訪,侍衛們是少不得的,不過皇帝使用的侍衛,畢竟都是高手。非但是武功高手,還是“隱藏”高手。放眼望去,隻是風景陶然。我走了一會兒,不免勞累。但看司南譽難得的輕鬆興致,也不忍讓他失望。恰巧石橋溪畔,有根釣竿擱著,我高心跑過去,假裝垂釣。司南譽默默在背後看著:“別業倒是舒服。他家五代經營此處,可我是第一次來。這裏離長安太近,隻怕不是他終老之地。”

    定定地看著他,輕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聽你要大婚了?”點零頭,手撫上額心,笑了笑道:“是啊,要大婚了。這大婚還真是麻煩,又麻煩又累人。幸好還有一個月才是大喜之日,時間上來得及。”司南譽眼睛都沒一瞬,一直定定地看著他。聽他這麽一,當下嘴皮扯了扯,道:“你娶的是誰?

    匆匆吃過一頓早餐後,商隊再次啟程了。太陽開始西斜時,前方的官道兩側,出現了零零落落的百姓。這些百姓在官道兩側擺著自家生產的物品,時不時地站到道路中間,朝著商隊揮手高唱。他們的唱腔很是奇怪,響亮悠長中,帶著一種孟歡歡從來沒有聽過的俚音。”

    “主子不知,我不是看中了那瓶子好,是相中了上頭的花樣。我的名字是服侍了太妃,才叫地。在家中也有名字,父親因喜歡一棵野菊,開時那花絲是長長卷卷的,有時就笑稱我是。母親嫌這號家子氣。不叫父親那樣叫我。也就叫到了五六歲上,就又改了名字了。所以看著那菊地樣子,我心眼裏就喜歡上了。”

    “嗯。”孟歡歡唇角微微彎起,“我們以前居無定所,總是宿在破廟荒宅殘垣斷壁間,風吹雨打夏曬冬凍,直到遇上二哥後我們才算有了一處真正的家。盡管那隻是兩間破舊的茅屋,但二哥的家是我們的第一個家,隻是……”她長長一聲歎息,“我們那個家很快也沒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