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著龍井,吃著珍饈,賦詩談笑,那股子風雅柔麗,讓人錯覺這裏就是南都昭陽殿後的庭院,而我也不是他們遠嫁和親的公主。

    這一招使出,身子急退,轉眼間就到了三米開外,靜靜地瞅了司南譽一陣,忽然朗聲大笑起來,連聲道:“不錯!還真是不錯!能舍能放,是個人物!司南譽,你年紀,居然在我的連環三閘破無可破的攻勢下,采取這種同歸於盡的手段,讓我的劍招不敗而敗,這等眼力和決斷,實在撩。”旋即感慨地道:“我與你舅舅爭了一輩子,沒想到他教出的弟子也這般撩!看來,你是個值得我尊敬的對手!”

    他畢竟是經過風濫人,被孟歡歡這麽一提醒,便迅速地從激動中清醒過來。宮看著孟歡歡,半晌後,卻是一聲感慨,“父不如你。父當初若有孩兒的聰慧,也不會被那歹人搶了財寶去。父一直在唾罵那歹人,卻直到如今我才知道,就算那歹人不搶父親的財寶,別人也會搶了去。玉啊,你果然是貴人出身,見多了世間財寶,能穩得住。你遠勝過為父這等下人啊。”

    “皇後已然能生子了,過了以前那段。我這病沒有了性命之憂,也是怕以後的事。倒是姐姐的歸宿,妹妹時時憂心。咱們先在一處時,姐姐是個淩厲的人兒,倒是對妹妹有一份情意。你打太妃娘娘那邊過來,雖太妃打了旁主意,姐姐是一片誠心待妹妹,服侍妹妹,心貼著心兒。如今看來,皇上雖還往這處走動,隻怕就不像以前了。姐姐將心裏話給妹妹,妹妹好給你打算。若不然,以後皇上不過來了,妹妹就使不上勁了。”

    他們一族隱居這山頂之上,與世隔絕,族人生性淳樸,相互友愛,從無糾葛爭戰,所以絕不知什麽是帝王心性,也不知什麽是權謀之術,更不知什麽是王圖霸業,他們隻是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住在這山上不與世人相爭,世人便也該住在山下不來打擾他們。而且族人世代皆受祖輩所訓,認定了山下之人自私貪婪爭利好鬥,都對山下之人充滿了畏懼、厭惡,所以才斷絕與山下的一切往來,隻守著這一片淨土安居樂業。

    有人稱之為‘明君’,也有人稱之為‘暴君’。帝幼時備受冷落,不得恩寵,長大後一度入質歧國。回國後,招募私客,聯合當時朝中兩大權貴之一的司家,用“引入甕”之計扳倒當時另一權貴——沈家,一舉奪得太子之位。登位後,又分製改組。削弱了司家的兵權,從而結束了自東望建國以來,司家不可動搖的第二國君地位,加強了東望國的中央集權製度。

    他雖然平時愛開玩笑,什麽事都笑眯眯的好像不放心上,其實卻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他輩分最低,平時就不怎麽受到重視,總被人使喚做這做那,所以他在練功的事情上極其嚴格,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發誓一定要超過大師兄,再不讓人看自己。眼下因為要給璿璣送飯,午後修行的時間等於減半,讓他怎能不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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