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譽揉了揉弦,靜默一會兒,仍是彈起剛才那支簫曲來。可是心神總也寧靜不下來,彈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再也接不下去。忽然身後簫聲悠然響起,清幽無限,續著斷曲吹了下去,與那日湖上的調子分毫不差,隻是隱然又有淒涼的意味。那少女靜靜地坐在那裏,低吹一隻洞簫。月光如水,瀉在她的垂肩長發上。

    孟歡歡笑笑道:“你別臊我了,我們女兒家該會的太多了,像我,自就在江湖上東奔西跑的,女兒家該會的我都不會,倒是女兒家不該會的我全學會了,不談這些了,今兒個我讓你到我這兒來,一方麵為賀你往裏邁了一大步,一方麵也為謝你保住了我這個總領班的職位!而且也讓我得到了一份獎賞。”

    講完以上經過,慕容大又歎息一聲:“大師兄救了我和二師兄的命,自己受了傷,怕我們為他擔心,就來個避而不見,三十年來,大師兄的恩情從不敢忘。沒想到今日來的佟莫,不對,應該叫佟子莫,必是佟幽幽的後人,處心積慮要尋我師兄弟報仇,也不知用什麽手段,將父子收買,盜取了我筆錄的飛鴻掌口訣和練功法,並以毒試圖取我性食這江湖上的恩怨當真是禍害無窮!”

    司南譽一麵爬行,一麵打量著洞內形勢,希望發現一處較為不滑之地,能借力穩住身子,調息一下再為前進,那知又深入了一二十丈遠,不但毫無借力之處,而且傾斜的坡度愈來愈大,手觸青苔,既滑且冷,漸漸地凍得兩掌發麻,這等情形之下心中不由發起急來,卻又不能不竭力苦撐,向前滑校

    兩股絕大力道猝然接觸之下,但隻見一雙刀劍唏哩哩一陣疾顫,流光四顫裏,司南譽忽地哼了一聲,一張俊臉,驀地脹大了。他卻是不甘心就此服輸,第二次運施真力,力逼刀身,再一次和對方較上了勁道。刹那之間,兩個饒身子宛若石頭人般地佇立當場,一動也不動的相持不下。

    “莊園?”司南譽心中很是好笑。這個縣令大人派人來倒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畢竟自己和大將軍的關係,在那些人眼中,肯定是無法理解的。隻憑著大將軍對自己的恭順,那個縣令老爺也決不會放過這個拍大將軍馬屁的機會。不過,在這個荒涼的地方修建一個莊園,誰來住?司南譽一個人嗎?

    慕容大笑道:“師兄,你越越把我弄糊塗了。”佟子莫道:“事情一明你就不會奇怪了。隻因二公子有一次犯了丐幫的大忌,要是別人,隻有死路一條,因其是老太太的兒子,老花子隻好把他收為衣缽弟子,才把一件可能激起丐幫公憤的大事化為事,事化為無事了。”

    佟子莫在旁忽地哈哈一聲大笑,打斷慕容大的話頭道:“兩位掌門人別那麽自謙了,當今武林,正遭逢空前殺劫血腥危機之際,獨木不成林,他一身武學功力雖然高深超絕,有何用處,尚須你們兩位掌門及各派高手協力扶助他,始能抑殺劫,止血腥,戳除老妖四煞,蕩平廣廈幫這群魔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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