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禦史的打算是,經過這一陣子騷擾,譽兒應該已有所警覺,隨便找一個隱密的地方躲起來,或可逃過此劫。他那裏知道,譽兒此刻尚在廟裏練功,根本不在家裏。

    錦衣衛當然搜不到他,王立、張敏自己去搜,依然毫無所獲,不由得他們不信。王立忽然換了一副笑臉,道:“不知方夫饒娘家在那裏?”

    方夫在信口道:“在外地,很遠,很遠。”

    張敏道:“二少爺什麽時候可以回來?”

    方禦史道:“不一定,也許很快,也許會住上一陣子。”

    快刀王立笑嗬嗬的道:“方大人,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聊,隻是例行公事罷了,等二少爺返府後,請知會一聲,下官來應個卯就可以了,不會有事的。”

    此人老奸巨滑,欲擒故縱,再三賠罪後始行率眾離去。

    弄得方禦史夫婦,馬友德、馮子貞等人滿頭霧水,到現在為止,還不曉得萬貞兒父女為什麽要殺害一些孩子。

    東方已經露出魚肚白,馬友德、馮子貞已離去多時,方禦史也換上朝服,準備上朝麵聖,而方飛卻依舊未歸,方夫冉處找不到兒子,急得在屋子裏團團轉。

    驀聞譽兒的房外,有輕微的響動聲,夫婦二人跑過去一看,隻見司南譽撬開窗子,躡手躡足的跳進來。

    方禦史先是一喜,虛懸著一顆心終算落地,但他雖明知譽兒貴為皇子,卻絲毫不放鬆管教之責,馬上沉下臉來,嚴詞質問道:“你到哪裏去了?”

    “這——這——”譽兒不擅謊,又不敢實話,這了半,還是沒有出個所以然來。

    方禦史毫不放鬆,繼續追問:“!深更半夜的,你野到哪裏去了?不實話,為父的今要請出家法來,好好的懲治你這個不肖的子孫。”

    事已及此,司南譽知道不實話是不行了,隻好據實道:“孩兒是在跟人學功夫。”

    “跟誰?”

    “嗯……我也不知道,他叫我叫他布笠人。”

    “譽兒,為父的是如何交代你的,不許你跟來曆不明的人打交道,你怎麽不聽話。”

    “爹,布笠人是個好人,教給孩兒好多好多武功,我已經跟著他學了四五年,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事。”

    方禦史暗道一聲:“慚愧!”孩子跟人學了四五年的功夫了,自己竟懵然無知,臉色稍稍一變,語氣也溫和多了,道:“你每什麽時候去練功?什麽時候回來?”

    司南譽道:“每爹娘就寢後去,差不多起更的時候回來,有時候晚一點,也不會超過二更。”

    “那你今為何回來的特別晚?”

    “布笠人今教的功夫很難練,我一直到練熟之後才離開,所以回來的晚了。”

    婦道人家,最關心的是孩子的身體健康,方夫人拉著譽兒道:“傻孩子,白讀書,晚上練功,太苦太累了,為什麽不早點告訴娘,好跟你爹商量一下,把布笠人請到咱們家裏來。”

    司南譽拍一拍自己的胸脯,道:“不會的,孩兒不累,反而比以前更加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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