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楨道:“沒有,那子的頭好像有不可告饒秘密,不論何時何地從未見他脫過帽子。”

    萬家棟也:“可不是嗎,有一次,他的帽子被我打掉了,司南譽急得不得了,一手遮頭,一手拾帽子,連個屁也沒有放就溜了。”

    老太師道:“家棟,你看清楚他的頭頂沒有,與常人有何不同之處?”

    萬家棟道:“孫兒沒有注意。”

    萬大才道:“這樣吧,找個機會,想法子摘下他的帽子來看看。”

    朱佑楨囁囁嚅嚅的道:“這恐怕不易辦到。”

    萬貞兒不明所以,道:“楨兒,這是為何?”

    朱佑楨道:“因為我們打不過那姓方的。”

    老太師聽得一呆,道:“什麽?我們萬家的子孫,輸給了姓方的兒子,這還得了,大才,去告訴哈山克他們,趕快設法扳回劣勢,否則就叫他們滾蛋,另請高明。”計議己定,萬貞兒不再久留,轉回玉華宮後,刻意打扮了一番,還特別為朱見琛做了幾樣可口的菜肴,當張敏將皇上請到時,萬貞兒百般萬千,故意將他灌醉,三更半夜的時候,便將萬太師設計的情節,有板有眼的給皇上聽。

    她灌醉朱見琛的目的,原意是想藉他神智不清時,能糊裏糊塗頒下一道密旨,豈料偷雞不成蝕把米,皇上一夜酣睡,全部白搭。

    有鄰一次失敗的經驗,第二次萬貞兒沒敢讓皇上喝半口酒,在錦榻之上施展出渾身解數,使朱見琛好好樂一樂,翌日晨起,萬貞兒始將“夢”中之事稟明。

    朱見琛笑道:“貞兒,夢中之事,不足采信,你大概太關心朕了,所以才做那種惡夢。”

    萬貞兒連番失利,大是懊惱,終於被她想出一個奇策妙計,這日夜晚,與皇上春風一度後,便假裝沉沉入睡,夜半時分,以夢囈的語調,加上逼真的表情動作,煞有介事的將虛構的故事表演出來,真好似在夢中遇見了什麽驚駭恐怖的事。

    朱見琛被她的尖叫聲驚醒,見萬貞兒滿頭大汗,一臉驚惶,時而呼喊陛下,時而叱斥狂徒,最後跪在床上,痛哭失聲,涕淚交流,當真是唱做俱佳,唯妙唯肖。

    連忙將她叫醒,萬貞兒故作訝異狀,道:“皇上,這是什麽地方?可是九幽地獄?”

    朱見琛道:“這是玉華宮,你胡些什麽?”

    萬貞兒道:“可是,臣妾明明親眼見皇上被人用劍刺死,呶,劍就刺在胸膛上。”

    伸出羊脂般的玉手,在朱見琛的胸膛上摸來摸去,皇上緊握住她的手,道:“貞兒,你又在做惡夢了。”

    萬貞兒摸了一把淚,以異常鄭重的語氣道:“這不是夢,臣妾很擔心是一個不祥的征兆,因為如果是夢的話,不可能三次看到的景象完全相同。”

    朱見琛此刻也不由有點動搖,道:“你你看見三次完全相同的景象,朕被人用劍刺死了?”

    “是的,凶手也是同一個。”

    “是什麽人?”

    “一個癩痢頭的少年。”

    “有多大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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