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彤暗自竊喜,表麵故作大方,道:“我也不敢對你如何,如今我已受製,既然和戰由我抉擇,我便要求任我離去,三日之內,不得追查我的行蹤,更不能暗中設伏,派人阻擊。”

    殺星又是一愣,道:“這事我不能作主。”

    宮彤道:“我知道理該白大俠作主,但你是他的師父,我要你作此保證。這是對你是否守信的一次考驗,你敢保證嗎?”

    他講得若有其事,好象有人已經應允他離去似的,可知他內心實在自己耽心的安全,故如用言語扣拿秦縱,隻要秦縱點了頭,或是作了承諾,他便算有了保障,便不怕有人阻攔他了。

    他這種鬼計如何瞞得過哈元修,隻聽哈元修厲聲喝道:“賊骨頭,你當真不可救藥。你要走便走,絕對無人阻攔你,卻偏偏愛動心機,要人上當,我老人家一忍再忍,已經到了極限,再要嚕嗦,你就不要走了。”

    崆峒癲頭陀忽然叫道:“不行,不能讓他走。我頭陀踏平了三座綠林山寨,一把無情火不知傷了多少生命,這都是中了他的離間計,頭陀造孽,最多打入了鼻地獄,不得超生,百餘條生命的血債他必須償還。”

    太行山主梅若望也道:“師父,這姓宮的不能讓他走。徒兒屬下與白道豪俠結仇的因果不,他數典忘祖,投向清廷,殘殺自己同胞,這種令人指發的行為絕不可恕……”

    司南譽接口道:“梅山主,仇恨罪行是一回事,為饒胸襟應該寬大又是一回事。總管大人落在下風,可全是哈叔祖與我師父的力量,我們因人成事搏殺一個處於下風的人勝之不武,也替武林留下一段以眾欺寡的笑柄,晚生認為應該讓他平安離去,另找公平搏鬥的機會,使他死而無怨。”

    梅若望道:“白大俠的意思老朽懂得,但此人奸詐成性,這一走海闊空,我們再到那裏去打他?死難同道的血仇也就永無清雪之日了。”

    司南譽道:“梅山主盡管放心,晚生敢不久便能見麵。”

    梅若望不解的道:“白大俠胸有成竹嗎?”

    司南譽微笑道:“山主對那參王蛟丹的事,準備歇手放棄了嗎?”

    梅若望道:“材地寶,千戰難逢,取回來濟世活人是好的,老朽自然不會放棄,白大俠為何忽然問起這件事?”

    司南譽道:“這便是了,殺蛟取丹,千裏掘參,自然不是三兩個人辦得到的。我師父剛才講過:多爾袞逃到關外,準備借兵打回來。我們大舉出關掘參取丹,難免引起清廷注意,這便阻礙多爾袞的大事,所以他才設法挑撥兩道自相殘殺,結仇血拚,籍去心腹之患,並收漁人這利。我相信多爾袞在那長白山中,定有安排,宮彤既是多爾袞手下總管,他想不去怕也不校”

    司南譽出這番話,眾人方始澈底了解宮彤替兩道尋仇結怨的真正原因,一時俱各怒形於色,議論之聲雀吵而起。

    哈元修大聲叫道:“好子,這殺侄爬灰的殺胚心機也太毒了,我老人家倒要去見識見識。縱,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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