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深深一揖,司南譽安潔急急相攔神態威猛,他神情懇執,揖罷挺身道:“老實我這回專程趕回江南地因為受過醫仙大恩自告奮勇邀約好手前去幫手的,回到江南就聽到姑爺太湖練功,威懾群豪,一掌之出全湖為之震動,赫赫聲威,震驚大江南北,四方推崇,不出世而得享如此盛名,都許為數十年來,江南所僅見的高手,我躊躇久之,終於下決心前來探問你們心意,若能及早前去,那真是謝之不盡。”

    他語氣微頓,又道:“安兒是終南門下,自然知道銅符飛碟是終南重器,掌門人連發三次,是要退位讓賢的,這一回也發了出來,召集退隱的長老出山,連你師祖一輩的人物,隻怕也要驚動呢,情形嚴重可想而知。”

    司南譽是年青人,被他講得意氣飛揚,幾欲引吭高嘯,安潔是終南弟子,聽了心下好性慚愧,暗想:“自己是終南弟子,門中如此大事,卻等別人前來相請,雖然自己藉延行程,另有苦衷,是出於一片兒女柔情,旁人不知豈不要責罵自己輕蔑師門。”

    司南譽口中連連遜謝,眼睛卻看住安潔,安潔知道這是司南譽從養成的習慣,每遇重大之事,總要等自己讚可,方才放手去做。

    “大叔放心,安兒是終南弟子,自己雖然不能去。明一早一定讓司南譽騎了快馬出門。”

    司南譽詫道:“咦!安姊……”

    安潔雙頰添了一點羞紅道:“你不要問,回去再談,你隻知道我要你算賬,又是機房織錦是有意想羈延你北上玩耍的行程便是了。”

    司南譽更加奇怪了,道:“安姊,弟是陪安姊北方去玩耍,順便看狄老師的啊,安姊要不去,咱們便不去,為何不告訴我?”

    安潔兩頰更添了一點羞意,笑歎道:“唉,我心中想不定若真講出來你一定不肯去玩的,可是我又有一點想你前去為師父幫手,所以沒有講出來,不想事情忽然如此緊急。”

    司南譽見安潔如此羞怯,大不類平常大方的風度,呼延烈在旁不好再問,心中好奇之念愈熾,兩眼定定看住了安潔,想從臉上把她的心意讀出來。

    呼延烈年長又飽經世故,見安潔兩頰羞暈未褪,上船來又時時拈著酸李酸梅等水果,心下幾分明白,這些夫妻的閨房私事他可不便過問,遂接著安潔的口氣道:“本來隻是參王蛟丹引起的紛事,可是雙方按兵不動,你監視我,我監視你,門下弟子時起爭端,雙方都很有傷亡,鬧得越來越大,仇恨也越來越深,再加積年雙方的舊恨,所以各自改變原來的心意,打了先拚命後奪寶的主意,各門各派都譴人回山盡起派中好手前來去爭取這整個武林的生死存亡。”

    安潔性慈和,不由歎道:“這一場拚完了,爭參王蛟丹還有一場內哄,武林何辜,遭此劫運。難怪師父時時告誡我江湖凶險,但望佑我終南一派少受傷亡才好。”

    司南譽心中好奇之念得不到解答,想到安潔影回去再談”的話,就想急速回家,悄悄走去船後囑船娘掌穩了舵,大袖輕揚,他內力濃厚雄渾,頓然如疾矢勁箭離弦一般,向他家後園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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