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仙等她住口,才問道:“那晚你用內力,以劈空掌將火焰速逼至湖麵點火,有人暗助,你可曉得?”

    安潔點頭,醫仙又問道:“那人是誰,你可曉得了?”

    安潔搖頭,醫仙指了司南譽對安潔道:“你方才從湖中上岸,一路疾奔,手上始終牽了一人,便忘記了不成?”

    安潔大驚失色,“唉呀!”一聲,看了司南譽,好象不肯相信這種事情似的,可是又無法不信,皆因兩人一直素手相握,坐下來也不曾分手,被人帶了疾奔不難,若要使帶的人,若有若無,絲毫不覺,那的確非內家高手中辦不到的。

    司南譽臉紅紅的,跪了下去,道:“嶽父,老師恕罪。”

    司南譽自在醫仙處就醫,日久也跟著醫仙學些針灸診斷之術,仿照課文教師的稱呼,稱醫仙做狄老師。

    一塵揮手命起,道:“起來好話,我們不來怪你。”

    司南譽逡巡起身,安潔望住他,問道:“那晚上,果然是你助我的?”

    司南譽笑而不言,安潔也微笑低聲道:“謝謝你。”

    練武的人,最怕是走眼,醫仙微有嗔意,道:“你六陰脈相之中,暗藏絕脈,除非是‘玄門罡氣’有成,否則練武等於自促壽命,我作主將安兒的終身許給你,這等重大之事,你為何不講?”

    醫仙仁心濟世,對人從來詞色漫和,這些話出來,別人都知道他心中的怒意。

    司南譽這就又跪了下去道:“譽兒知罪。”

    醫仙問道:“你是獲了曠世的奇遇,練成晾家至上的,百世難得一見的玄門罡氣?”

    司南譽跪稟道:“是的,隻是門徑初窺,功力不純。”

    醫仙又嗔道:“既然如此,你的絕症應已可治,為何不講,害我三年采藥,三年練丹,辛辛苦苦,整整六年,去練習那道家至寶還丹?”

    司南譽隻得叩首道:“譽兒知罪。”

    醫仙見司南譽俯伏在地,一塵父女卻都有不忍之色,不由歎了口氣道:“你起來吧。”

    司南譽起身道:“非是譽兒有意隱瞞,隻因此事與譽兒父母的血海深仇有關,功夫沒有練成,受了拜師時的誓約所限,狄老師與安姊又不曾動問,所以隻得放在胸鄭”

    安潔握了他的手道:“你若不便講,就不要講,師父也不會怪你。”

    醫仙也道:“人子之心,下是一樣的,若是為父母血海深仇之故我不怪你。”

    司南譽沉吟不語,安潔仍自輕輕握住他的手道:“你若覺得講出來好時,便講出來,讓我們也好為你的成就高興。”

    司南譽毅然點頭,道:“好,我便講出來,久久鬱在心中,實在難過的很。”

    他似乎因事情久遠,頭緒紛芸,想了一想,方道:“武學修練到最高的境界,若不能將貪嗔利欲之念,去得幹淨,永遠不可能有什麽成就,而且極其容易導至走火入魔之危。所以武林絕學留存在釋道兩門。釋門的是‘般若禪功’要從禪心空明,不著一念的修持中偶一得之,有成就的都是一代名僧,這些高僧除非發大願心渡化舉世無匹的大魔頭,江湖上是永遠不會輕易發現其蹤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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