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逮到接受指令的人。

    這是他苦思之後的決定,不管自己準備采取什麽立場,先揭開這可怕的謎底。

    於是,他把指令折好放回原處,然後靜以觀變。

    很黑!

    夜很靜!

    內宅花園隻限於內眷活動,而此刻無人,靜得像酣睡的少女。

    司南譽耐心地守候著,他要逮接指令的人。

    等待,是件相當煩饒事,但司南譽不能不等。

    時間在萬分無奈中悄然流逝,不耐與時俱增。

    一頭貓逐鼠而過也會引起情緒上的強烈騷動。

    倦意襲來,眼皮子開始沉重。

    突地,—個纖巧身影出現,移近藏指令的花台。

    司南譽精神陡振,銳敏的夜視目光穿過夜隙枝縫射向來人,赫然是—個十五、六歲的丫頭,他困惑了,難道這丫頭會是接指令的人。

    丫頭到了花台旁,很自然伸手一探便拿到了紙卷,她沒打開看,立即揣入衣襟,然後轉身離去。

    司南譽有些發急,是否該截留住她?

    丫頭將要步出花園門……

    司南譽已無考慮的餘地,他像一隻夜宵蝙蝠般飛了出去,一下子落在丫頭的身前。

    “呀!”丫頭驚聲尖劍

    “許動!”司南譽低喝一聲。

    其實這一喝是多餘,丫頭已嚇赫得根本不能動。

    看樣子她應該不是接受指令的人,很明顯地她不會武功,即使會也有限得很。

    司南譽忽然覺得自己這—招錯了,應該暗中盯住她,看她把紙卷交給誰,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事情已經拉明。

    “你是誰?”丫頭顫聲問。

    “別管我是誰,誰要你來拿紙條的?”

    “什麽……紙條?”

    “你不想被殺就快實話。”司南譽隻好嚇唬她。

    “我……我……啊!”丫頭悶哼一聲歪了下去,立即便不動了。

    司南譽幾乎氣炸,這是殺人滅口,無影無聲,這是什麽暗器?他突然想起前不久在逼石家輝為趙大娘解除禁製跟他們叔嫂交手時曾挨了一根芳針,所幸自己有神功阻穴,芒針不能深入,看情形,這丫頭定然也是被同樣的芒針所殺,隻因為隻有這類暗器才會無聲無息,是什麽人所發?石家人似乎不會用這種暗器,那就是臥底的奸細。

    此刻,他已無法深究。

    他當機立斷,在沒驚動人之前立即趕去赤山岩,對方很可能還不知道指令被自己看過一點,補牢未晚。

    已有人聞聲而至。

    司南譽淡煙般逸去。

    赤山岩。

    一個寬大的窯穴土室裏,火炬通明,近二十人左右列坐,正麵居知張長案之後,一上多角形臉孔的灰鬢老者巍然端坐,眸子裏綠芒閃爍,看上去十分陰險可怕,這場麵無疑是在集會開堂。

    全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靜寂中充滿了肅殺之氣。

    “包執法!”灰鬢老者開了口,聲調極其刺耳,象敲響有裂縫的破鑼。

    “屬下在!”左首第一人起立,躬了躬身。

    他,赫然正是“鬼雷”包金戈,全場數他的體型最高大。

    “特使為何不到?”閃著綠芒的眼珠子朝左首第一個空座位一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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