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月華的眼睛睜得更圓更大,她怎麽也想不到司南譽會是四十年前叱吒風雲的一代異人林老邪的傳人,難怪他有這一身出類拔萃的動功。

    芳心深處大起漣漪,但激情之中又有幾分彷徨,因為有個翠隔在中間。

    “誅心人”的感慨是老饒悲哀麽?

    古往今來,有人能超脫這自然的法則麽?

    司南譽突然對“誅心人”升起了一分同情,但想到對方言語暖昧,目的不明,這一分同情又淡化了。

    “閣下言不由衷!”他以決斷的口吻。

    “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老夫並不在乎。”

    “閣下應該在乎!”

    “為什麽老夫要在乎?”

    “因為閣下是不請自來的,放了話就該有個明確的交代,在下雖屬江湖後輩,但卻不能容忍自命先達的愚弄。”

    “你認為這是愚弄?”

    “不錯,在下是如此認為。”微一昂頭,接下去道:“閣下沒見示來路,又掩去本來麵目,的話也暖昧不明,不能不啟人懷疑別具用心,如果不解釋為愚弄,那就應該是在從事—項既不光明也不正大的詭謀。”司南譽這幾句話語氣相當重,等於是嚴詞指斥,盡管他語音平和,實際上超過厲容相向。

    “老夫無意跟你爭辯。”

    誅心人涵養功夫到家。

    “本就毋庸急辯,在下在等閣下的答複。”

    “老夫的話是點到為止。”

    “看來在下是不得不領教高招了。”

    “司南譽,除非你師父林老邪出手,老夫不會動手。”

    “閣下自恃年高?”

    這句話言外之意便是年高而德不劭,名不重位亦尊,所以他隻提年高二字。

    另外—解釋便是倚老賣老,除開多活了幾歲別的全談不上。

    “並無不可!”誅心人仍然心平氣和。

    他是否“江湖第一人”江尺?”

    這問題又在司南譽腦際浮起。他自號“誅心人”,到底何事誅心?

    “老夫該走了!”完,轉身舉步。

    司南譽身形一動想予以截阻,但突然閃出一個念頭阻止了他的行動。

    他想到自己來到太原目的是針對一個特定對象,並非好勇逞強,如果趨勢鬥上了勢必要使出全力,這等於自泄武力之底,對將來的行動有弊無利。

    “誅心人”的行動看似徐緩,其實快極,有如行雲流水,隻片刻工夫便從視線中消失。

    “你為什麽放他走?”東方月華問。

    “在下認為沒有動武的必要。”

    “你不是要追究他的來路和目的麽?”

    “將來機會不會少,他既然現了身,又跟許多人動過手,免不了留下蛛絲馬跡,循線揭迷比硬迫他吐露強多了,如果他的目標是我們,遲早會泄露行藏。”

    司南譽隻好哪此勉強解釋,他不能抖露心中的秘密。

    東方月華不再言語,隻用明亮的目光照定司南譽的臉,目光中有一種異樣的色彩,令男人心悸的無聲之音。

    司南譽非常懂,但他不敢進一步領略。

    “到今才知道你是林老前輩的傳人!”

    東方月華幽幽啟口:雙林先生的大名我聽過,了不起的人物,可以是上一代心目中的偶像。”

    “好!”

    “在山中你曾過,出江湖是為了尋訪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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