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妖姬,為了愛其所愛,以生命做了代價,她得到了什麽呢?

    

    全場黯然,李憶鳳哭出了聲。司南譽全身都麻木了,意識成了空白,緊抱著死而未僵的屍體,久久,站了起來,艱難地挪動腳步……南宮芳婷上前道:“孩子,你要去哪裏?”司南譽嘶啞著聲音道:“我……要把她葬在我們初相識的地方!”口裏,腳步不停。袁佩玲撿起琵琶,追上去道:“師弟,她的……琵琶。”司南譽停了一下,接過琵琶,一起抱住,繼續前校

    

    一片浮雲,掩住了日頭,大地驟呈陰暗,似為這癡心的女子歎息。她曾過,她沒真正愛過人,也沒被人愛過,司南譽是她所愛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她的生命結束了,什麽也沒得到,要有,那就是留在司南譽心頭上無法磨滅的永恒的悲哀。

    

    孤峰、夕陽、獨塚。死寂的境地,淒涼的氛圍。墓碑上刻的是:“故女英柳香娥之墓”八個大字。柳香娥外號“玉琶妖姬”,以妖姬而稱之為女中之英,似乎不倫不類,但在司南譽而言,並無不當,她是為了他而犧牲的。一個白衣人僵立在墓前,像一尊石像,他就是“白儒”司南譽。夕陽紅得像血,照著司南譽也照著孤塚,這是一個血的記憶,深深烙印在心靈上的鮮紅,永遠無法磨滅。僵立著,僵立著,意念浸在血裏,恨在血裏生了根。司南譽終於開了口,咬牙切齒地喃喃道:“香娥,你不能白死,我要流她們的血,你英靈不遠,等著看吧!”每一個字冷得像粒粒冰珠,飽含著怨毒。頓了頓,又變為淒涼的聲調:“自古多情空遺恨,由來好夢最易醒。可是,香娥,我的夢並沒醒,也不會醒,你的音容將永遠伴隨我到生命的盡頭。”一個少婦,牽著一個三歲大的孩子緩緩走近,孩子怯怯地喚了一聲:“爹!”司南譽彎下身,撫了撫孩子的臉頰,道:“玉郎,跟你娘回家,乖!”然後直起身道:“憶鳳,你帶著玉郎先回家!”完,歎了口氣。李憶鳳幽聲道;“你呢?”司南譽咬咬牙,道:“這件事並沒算完,百花會主應該付出代價,我不能回家。”李憶鳳凝望著墓碑,愴聲道:“譽哥,我不阻止你,你放手去做吧!”司南譽無言地點點頭。李憶鳳低頭向玉郎道:“玉郎,娘帶你回家,現在向阿姨叩個頭,你的命……是她救的。”玉郎望望爹,又望望娘,他無法了解,但還是乖乖地跪了下去,在柳香娥的墳前叩了個頭。司南譽的心在滴血,眼簾濕潤了。李憶鳳抱起玉郎,道:“那我母子就走了?”

    

    “去吧。”

    

    “你自己珍重。”

    

    “會的。”

    

    玉郎瞪大了眼道:“爹為什麽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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