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譽血脈賁張,已到了無法按捺的地步。南宮芳婷一抖手,一朵血紅的花顫巍巍插在轎前地上。百花會主栗聲道:“血牡丹!”此言一出,屬下高手人人麵目失色,這朵紅花,不啻是死亡令,南宮芳婷道:“交不交出孩子?”沉默了片刻,百花會主獰聲道:“好極了,你既是‘血牡丹’的傳人,取‘討債人’的人頭,當不費事……”

    

    李憶鳳厲哼一聲,撲向轎,轎邊高手數掌齊發,把她震了回去,幾乎是同一時間,司南譽暴喝一聲:“霸劍無敵!”竭全力劈向轎。“哢”地一聲,轎頂去了一個角,但他隨即被轎內卷出的罡風震開。眾高手這才栗呼出聲:“他是白儒!”南宮芳婷一揮手,較近的兩名百花會高手悶哼一聲,栽了下去。司南譽揚劍又上,袁佩玲等也作勢要出手,眼前流血場麵就要疊出。

    

    “住手!”震耳的暴喝聲中,兩條人影出現,一個是會放毒蜂的老嫗,另一個是百花使者,手中抱著玉郎,一隻手五指箕張,放在玉郎頭頂。投鼠忌器,司南譽等全木住了,但殺機卻更加熾烈。司南譽目眥欲裂地道:“如果孩子損了一毫一發,百花會將雞犬不留。”百花會主獰聲道:“不答應條件的話,就帶屍體回去。”李憶鳳前撲,被袁佩玲拉住,玉郎發現了李憶鳳,睜著驚悸的眼,兩隻手亂劃,直叫媽媽。

    

    驀在此刻,“玉琶妖姬”閃電般出手,自那“百花使者”手中奪下玉郎,擲出,猝然之變,誰也沒料到,不然無法得手。南宮芳婷反應神速,伸手接住玉郎,交與李憶鳳,慘號乍傳,“玉琶妖姬”口血狂噴,仆地栽倒,下手的是那老嫗,司南譽雙目盡赤,挾畢生功力,一劍罩向老嫗,挾恨出手,勢道驚人,老嫗栽了下去。同—時間,人影破轎而出,抱起老嫗,電閃而遁。其餘高手也紛紛朝內狂奔。司南譽怨毒衝胸,揮劍追殺,又有三名動作稍慢的高手喪生劍下。南宮芳婷彈身截住司南譽,道:“算了,幸玉郎無恙,先救傷者要緊。”一句話提醒了司南譽,若非“玉琶妖姬”冒死出手,誰也無法救玉郎脫險,當下掉頭奔回,隻見“玉琶妖姬”麵如金紙,氣息奄奄,口血還不斷外溢。南宮芳婷蹲下去,探查了一番,黯然搖搖頭,表示無救了,司南譽心頭一慘,他再無顧忌,坐下去把“玉琶妖姬”橫在膝頭,咬著牙道:“香娥,你振作些,我不能讓你……”淚水滴落,聲音哽住了。“玉琶妖姬”掙紮著吐出聲音道:“我……不成了,但……我死而……無憾,譽哥,我……總算替你做了件事,你會……讓我活在你的心裏。”司南譽心如刀紮,嘶聲道:“香娥,你不能死,我要設法求醫……”“玉琶妖姬”喘息著道:“譽哥,我們……今世無緣,但願……來生,抱……緊我……”李憶鳳上前曲單膝,悲聲道:“柳……姐姐,我……對不起你,永遠對你負咎,玉郎是你的命換來的,我……”哽咽著,她不下去了。“玉琶妖姬”蒼白的臉上浮起—個微笑,斷了氣,微笑僵化在臉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