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帳?”

    

    “不久前在貴總舵,在下救出了被你們囚禁的女子黃蕙芬,閣下答應放過她,跟在下決鬥了斷,卻又暗地派人殺了她,閣下不會不承認吧?”

    

    “那是手下饒錯誤。”

    

    “閣下—幫之主,應該負責。”

    

    “你準備怎麽辦?”

    

    “要閣下付出同等代價。”

    

    “哈哈哈哈,你子辦得到麽?”

    

    “讓事實來證明。”

    

    “好吧,我們之間隻能有一個活著。”

    

    司南譽拔劍上揚,習慣地大叫一聲:“霸劍無敵!”場麵再現高潮,緊張無比,就在此刻,外圍突然傳出一聲喝叱:“什麽人,站住!”接著,是一聲女饒激叫:“墜兒!”一條人影隨聲閃現。這一聲激叫吸引了司南譽的目光,一看,登時激動萬分,不速而至的竟然是寧墜兒的母親“金鳳女”,也就是他的準丈母娘。“金鳳女”目光一掃現場之後,走近寧墜兒,顫聲道:“妞,你把娘給急死了!”寧墜兒向後退了兩步,圓睜杏眼道:“誰是妞?”“金鳳女”柔聲道:“妞,別太任性,你有什麽委曲,跟娘好商量。”寧墜兒格格一笑道:“怪事,真是怪事,你是誰?”“金鳳女”頓時傻了眼。司南譽氣不過,冷冰冰地道:“寧墜兒,你捉弄我可以,連你娘你都不認了?”他已經忘了正麵對著一個可怕敵人。神劍幫主自然不會放過這機會,乘司南譽話分神之際,“唰”地一劍襲向司南譽,這一擊,他誌在必得,蓄足了勢,用的是全力。像神劍幫主這等人物,不顧身分而突襲,司南譽反應再快也無法應變,但高手畢竟是高手,幾乎像出自本能,霸劍疾振而起。“鏗!鏗!”連聲響中,夾著一聲悶哼,司南譽暴退八尺。神劍幫主如影附形而上。司南譽身形未穩,而且受了傷,對勢均力敵的高手,倉促間是無能為力的。“金鳳女”怒哼一聲,首先推出一掌。同一時間,寧墜兒尖叫一聲:“你不要臉!”連人帶劍,橫裏射去。神劍幫主如不變勢,司南譽非毀在他劍下不可,但他也難逃寧墜兒的閃電一擊,因為寧墜兒的劍術比他並不差多少,何況“金鳳女”疾勁的掌風也相當駭人,高手搏鬥,生死勝負係於一念之間,先求自保是一定的原則,用不著考慮,急進的身形中途旋了開去。司南譽身形立穩,猛咬牙,揚劍上迫。原來在司南譽身後方向的兩名武士,見司南譽負傷,視為有機可乘,雙雙發劍閃擊。由於寧墜兒的刺激,再加上負了傷,司南譽的意念已呈半瘋狂狀態,全心專注在當麵的神劍幫主身上,對身後的突襲失去了警覺。鬼跌金剛,兩武士暗慶得手。一道劍光橫裏閃來,快得使人無法轉念。“哇!哇!”兩武士栽了下去。出手的是寧墜兒,同一時間,司南譽已欺到神劍幫主身前,霸劍疾攻而出,含憤出手,其勢銳不可當,有如駭雷迅電。金鐵交鳴聲中,雙方各退了一步。神劍幫主不顧身分偷襲司南譽於先,當然也不會讓麵子於後,乘向後退之勢,閃電般疾掠而去。司南譽氣炸肺腑,大喝—聲,追了下去。寧墜兒正想幫著追擊,身形作勢;“金鳳女”趨前攔住道:“你別走!”一幹神劍幫徒,見幫主已走,紛紛彈身,豕突狼奔而去,留下了一地屍體。司南譽是傷在左上胸,這一動氣追逐,鮮血又湧了出來,疼痛難當,而神劍幫主業已失了蹤影,隻好恨恨而返。“金鳳女”攔住了寧墜兒,遠在一旁的白發老嫗與兩名青衣少女立即奔上前來。寧墜兒望著“金鳳女”,冷冷地道:“你為什麽要攔阻我?”“金鳳女”痛苦地道:“妞,你……為什麽要這樣?”寧墜兒大聲道:“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是什麽妞,你是怎麽了?”司南譽奔回原地,正好聽到寧墜兒無禮的話,怒聲道:“你對我無所謂,不該如此對付你母親。”寧墜兒氣極反笑道:“你們都瘋了,把我當做誰?”“金鳳女”流下了淚,淒聲道:“妞,娘也知道對不起你,讓你自流落在外,受盡委曲,但娘的日子也並不好過,你……就不能原諒我麽?我好歹總是生你的娘……”喉頭哽住,下麵的話不出來了。司南譽雙目冒著狂焰,他幾乎忍不住想出手教訓她一頓。寧墜兒跺腳道:“我不懂你們在搗什麽鬼,我自沒娘,我娘早死了!”“金鳳女”連退數步,全身直抖,戟指寧墜兒,厲叫道:“你……你……好,你這不孝的……”白發老嫗開口道:“少門主,別跟他們混鬧,快亮了,我們該走了。”“金鳳女”身軀一震,栗聲道:“什麽?……少門主?”寧墜兒抬頭望了望垂到柳梢頭的月亮,幽幽地道:“姥姥,我們是該走了!”完,目光瞟向司南譽,微微一笑。這一笑,招來司南譽更大的反感,回報以一聲冷哼。寧墜兒擺擺手,道:“我們走吧!”“金鳳女”向前跨了一大步,厲聲道:“把話明白了再走!”白發老嫗沉聲喝道:“不得對少門主無禮!”“金鳳女”手指司南譽,激顫地道:“你對他如何交代?”寧墜兒皺眉道:“交代什麽?”“金鳳女”狂聲道:“是誰唆使你這樣做的?”寧墜兒用手掩住雙耳道:“我不想跟你這瘋女人話。”“金鳳女”打了兩個踉蹌,搖搖欲倒,她的心已經完全碎了。司南譽閃著赤紅的雙目,咬牙道:“你敢如此對待你母親,我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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