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他發覺一條人影,靜悄悄地站在身前,不由大吃一驚,本能地彈起身來,後退八尺,雙掌立采戒備之勢。定睛一看,不由精神大震,站在身前的,赫然是父親生前至交“土行孫”。司南譽趕緊施禮道:“前輩,您好!”“土行孫”一本正經地道:“你怎能這樣大意,運功療擅揀個隱僻處所,如果來的是與你敵對的人,豈非死得不明不白?”司南譽臉一紅,道:“是的,侄太疏忽了!”

    

    “土行孫”笑笑道:“我替你辦了件大事。”司南譽心中一動,道:“什麽大事?”“土行孫”從衣底取出一柄兩尺左右的短劍,道:“這個!”司南譽雙睛一亮,激動得發起抖來,顫聲道:“獵使之劍!”

    

    “這叫機緣湊巧!”

    

    “剛才奪劍而遁的是前輩?”

    

    “一點不錯!”

    

    “啊!”

    

    “土行孫”把劍遞與司南譽,鄭重地道:“這是你的東西,好好保守!”司南譽恭謹地雙手接過,想起父母因此劍而亡,不禁悲從中來,登時星目蘊淚,哀聲道:“侄會珍惜這先父的遺物!”“獵使之劍”,傳中的寶物,多少高手因它而喪生,但寶在何處呢?僅是能切石斷金麽?

    

    司南譽端詳了一陣,拔劍出鞘,一道毫光,耀眼而起,劍身瑩碧,如一泓秋水。“土行孫”脫口讚道:“好劍,果然不同凡響!”司南譽劍眉微微一蹙,道:“前輩,武林傳言,得此劍可成下第一高手,依侄的看法,這類仙兵,利則利矣,但如果落在平庸者之手,連保守都難,不定賠上性命,到底是寶還是禍胎!”

    

    “土行孫”搖搖頭,道:“這問題老夫無法作答,江湖傳言,未盡可信,不過,這算是令尊堂的遺物,你保有它,意義重於價值,但有一點必須牢記,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切不可露了白。”

    

    司南譽躬身道;“侄謹受教!”口裏,心裏卻在想:“師父臨終遺言,師門叛逆裴震,功力太高,要清理門戶,除非得到‘獵使之劍’,師父一代奇人,他的話應該可信,就事論事,以自己目前功力,使用這‘獵使之劍’,當然可以收紅花綠葉之效,但一露人眼,無疑將成眾矢之的,豈非不見其利,先受其害?”想著,情不自禁地喘了一口大氣。

    

    “土行孫”突地神色一變,緊張地道:“有人來了,快把劍收起來廣身形一晃而杳。司南譽怔了一怔,趕緊回劍入鞘,未及藏起,人影已現。

    

    不速而至的,竟然是“母子鴛鴦”與灰衣蒙麵人,司南譽為之心頭劇震,想不到灰衣蒙麵人會去而複返,還加上一雙怪物“母子鴛鴦”,不用,對方是為了“獵使之劍”而來。來人各站方位,灰衣蒙麵人首先開口道:“好子,原來奪劍的是跟你一夥!”

    

    秦紹恩哈哈一笑,目注灰衣蒙麵壤:“神物無主,見者有份,咱們得先把話清楚。”灰衣蒙麵人陰陰地道:“那就看你兩口子的本領了!”喬玉彤嬌笑了一聲,道:“除本領之外還得看運氣,咱們就動手,怎樣?”—波未平,一波又起,司南譽在氣憤之餘,有些哭笑不得,眼前單隻一個灰衣蒙麵人便難應付,加上“母子鴛鴦”,真是—點轍都沒有,他立即下了決心,劍在人在,劍亡人亡,非豁出性命護持不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