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非老身失去了出手之力,不然你就辦不到。”

    

    灰衣蒙麵人向前—欺身,獰聲道:“芳駕出手吧!”“玉羅刹”冷哼了一聲,雙掌倏揚,左掌右指,掌勁挾指風發出破空銳嘯,罩向灰衣蒙麵人。灰衣蒙麵人身形鬼魅似的一旋,避過掌指,揮掌急切,目標卻指向司南譽,這一著夠狠毒,大大出人意料之外。

    

    司南譽在連受重創之下,連視線都不清,根本談不上應變反擊,慘號再傳,身形飛栽一丈之外,倒地不起。“玉羅刹”雙目盡赤,掄掌疾攻。寧墜兒橫劍咬牙,沒敢出手,怕損了師父名頭。一場驚心動魄的劇鬥疊了出來。

    

    無比的怨恨與超饒意誌力,支撐著司南譽保住一絲靈智,他不斷地在心裏大叫:“我不能死……我不能昏過去!”他掙紮,努力想掙起身來,但傷勢太重了,連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爬起,又倒下。

    

    寧墜兒挪步換位,攔在司南譽身前,她怕灰衣蒙麵人再伺機來一次突襲,她知道司南譽再經不起折騰了,隨便一擊,都可要他的命,行為是受意念支配的,她對司南譽本就有一種微妙的想法,現在,這想法具體地表現了出來。她明知她師父對司南譽的仇視,這—段情發展下去不會有好結果,但她情難自禁。

    

    —聲暴喝傳處,“玉羅刹”被震退了三個大步。寧墜兒抖抖劍,準備出手。“玉羅刹”揉身再進,雙掌伸縮之間、射出十縷密集的指風。灰衣蒙麵人迅捷地旋了開去。指風射中山石,激起石粉紛飛,石麵上出現了一撮孔洞。灰衣蒙麵人大聲道:“我們這樣拚命,不值得吧?”

    

    “玉羅刹”氣呼呼地道:“沒什麽不值的,老身不會放棄原則,除非倒地。”灰衣蒙麵壤:“如果在下改用劍,芳駕能支持幾招?”“玉羅刹”厲聲道:“如果老身施展‘羅刹手’’又如何?”灰衣蒙麵人一聲怪笑道:“芳駕準備兩敗俱亡?”

    

    “事逼如此,隻好這樣了!”

    

    “在下忠告芳駕,在劍下,芳駕無法得手!”

    

    “試試看?”

    

    “不怕遺憾終生?”

    

    “廢話!”

    

    司南譽努力掙紮,坐起上半身,他不去想即將到來的結局是什麽,因為他已喪失了求生的能力,眼也茫然,心也茫然。

    

    灰衣蒙麵人掣出了長劍,栗聲道:“在下本不願芳駕曝屍山野,但沒有辦法!”“玉羅刹”雙掌半提,做出—個極其奇詭的姿勢,口裏道:“橫屍的也許是你!”寧墜兒粉腮大變,她從沒見師父施展過“羅刹手”,事實顯示,師父已經決意與敵偕亡,如果得手,不用,灰衣蒙麵人勢必橫屍。

    

    如果失手,師父將無法活著離山,因為“羅刹手”隻營擊是聚畢生修為而發,極耗內元,一擊之後,功力會驟失七成,至少—年才能恢複,而在功力驟失的情況下,後果不問可知。司南譽似平變成局外人,茫然看雙方拚命。寧墜兒打定了主意,師父這一擊縱使不能收預期效果,灰衣蒙麵人不可能絲毫無損,她仍然有機會出手保護師父。

    

    空氣緊張的無以複加。

    

    灰衣蒙麵人來曆不明,但“玉羅刹”是名震武林的人物,雙方居然以命相搏,不管淮死,都將是轟動武林的大事。雙方對峙著,時間似平已停滯在某—點上。寧墜兒持劍的尹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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