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依裳盡看著床榻上的抑白,將大夫留下來的止疼藥止血藥拿著走到床邊。

    見抑白要躲開依裳盡低聲冷笑,“不想死就好好躺著。”

    她一把將抑白摁在床榻上,將瓷瓶裏的止疼藥止血藥均勻灑在傷口上,“未傷及肺腑,半月就能痊愈,這半月你就乖乖的躺在床榻上養病。”

    “你這條命是我救回來的,想跑、想死得問問我的同不同意。”她放下手中的瓷瓶離開,屋內便隻剩下抑白一人。

    他鷹眸微眯眸中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總有一天他言兒會再次看見他的好。就算君離塵沒忘記那又如何,跟其他女子成親是真卿言絕對放不下這件事。

    這……便是等於在卿言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日後隻要稍加灌溉種子發芽成參天大樹,那邊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輸了嗎?不!他沒輸!

    抑白雙手攢緊隻感覺胸口一陣疼痛,趕緊送來緊握的雙手環視四周。如今隻能先在此處養傷。也唯有此處能做棲身之地。

    依裳盡離開屋子便去了旁邊的房間,坐下腦海裏盡是抑白與君離塵打鬥時的場景。手指敲打著桌麵思考著什麽事情。

    抑白之前的功夫明明是與君離塵不相上下,在茅草屋前怎麽差了那麽多,體內的內力似乎也減弱了許多。

    “花千影。”她抬頭,屋外一個妙齡妖嬈女子走進來,看著花千影妖嬈的身段跟暴露的衣裳依裳盡眼神一冷,“冬天你這樣不冷?”

    “既然不怕冷,要不去寒室?”

    花千影聞聲心中一顫,“不不不。”

    低眉再抬眉,花千影就從那穿著暴露的妖嬈妙齡女子變成了一個手持破碗的邋遢小乞丐。

    依裳盡見此才沒有再做追問,“去查查抑白失蹤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麽事情。”功力就算不漲也沒有減弱的道理,抑白的內力大幅度退步。

    “是。”花千影轉身退出屋子,離開時另一個人進屋,“巫女。”

    依裳盡飲茶不語,許久後才放下茶杯,手袖一揮大開的房門瞬間合上,“說。”

    “啟稟巫女,孟克孟亦在墨門的所有事情都記錄在此。”蒙麵人呈上一本書,依裳盡接過詳閱上麵內容。

    看完後將書冊放在桌上,“你下去吧。”

    “是。”

    蒙麵人離開依裳盡的目光落在書冊上,上麵記載著孟亦孟克接下的所有任務,甚至是從哪一年開始做任務,哪一年出生都有。

    太過詳細了,一絲破綻都看不出來。可沒有破綻才是最大的破綻。

    孟克有不輸於她的力量,明明能直接逃離墨穀,卻在墨穀之中待了這些年。

    不是捆住了他,而是他根本沒想離開。他在墨穀的這些年目的是什麽?

    看著沒有蛛絲馬跡的書冊依裳盡心裏是一陣忐忑不安,能從她手下逃離,還帶著一個女子,可想孟克的武功之高。

    是她大意了,竟然出現如此紕漏。

    屋頂,一全身被黑色包裹的女子立於屋頂,目光落在抑白所在的屋子。麵巾下的臉是猙獰之色,臉上的紅血絲顏色也是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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