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冰冷的聲音從胡同深處傳來,女子身子一僵迅速將麵具帶上。

    “婁蘭太子抑白。”女子壓著慌張,但聲音裏還是有一絲絲顫抖。

    剛才是被發現了嗎?

    “本太子應該喚你什麽?”

    “是魅心?還是依裳盡?亦或者墨門巫女?”抑白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從深淵裏傳來,讓人忍不住打冷顫。

    身後的話讓女子麵具下的臉色微僵,後恢複正常緩緩轉身,一直低著的頭慢慢抬起來,一手將頭上的紫色鬥篷揭開,一手把麵具摘下。

    “太子覺著應該喚魅心就魅心,該依裳盡就依裳盡。”

    “若是喜歡喚墨門巫女……”她低眉看著手中的麵具臉上是無邪的微笑,“那就喚墨門巫女。”

    “太子什麽都聽到了吧?”她臉上的笑容突然散去,抬頭看著抑白的眼底是平靜,仿佛並不在乎身份曝光。

    “聽到了。”抑白雙手負立,踱步而去,“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本太子全都聽到了。”

    “所以墨門巫女是打算滅口嗎?”

    抑白的湊近讓依裳盡下意識後退,臉上卻依舊掛著純真無害的笑容,“抑白太子這是什麽話。”

    “以後,我們可是有合作。”她蓮步輕移走走近抑白的身旁,纖纖玉指落在抑白的肩膀上,“我當然不會殺你。”

    “啊!”

    抑白反手一把掐住依裳盡的脖子,將其抵在牆上,“你不殺,本太子卻是想要你的性命。”

    “竟敢算計本太子。空心鈴是你從本太子身上取走放在平陽屍體上的對吧?”

    “咳咳。”依裳盡被扼住咽喉卻沒有跟抑白動手,漲紅的臉看著抑白依舊是掛著笑容,“怎麽了?你因為這件事就生氣了?”

    “是生氣我將這燙手的山芋扔到你身上,還是生氣我讓雲卿言勞累了?”

    “這事你還應該謝謝我才對,若不是我,你又怎能知曉自己在雲卿言心中的分量。”

    脖子上的手越來越鬆,依裳盡伸手將其推開,“抑白太子,我說的可還在理?”

    “我做的事情可是在幫你,你難道不明白?”

    抑白鬆開的手再次掐緊依裳盡的脖子,“幫?本太子需要你幫忙?”

    “我警告你,你若敢傷雲卿言一根汗毛,我讓你到黃泉請罪。”一番警告之後抑白鬆手,依裳盡重獲空氣卻沒有半分的喜悅,就如剛才沒有半分的慌張。

    “你想怎麽玩本太子不管,但你若打算盤到本太子身上,亦或者動了雲卿言的念頭。”抑白那雲淡風輕的模樣與眸中的陰狠毒辣完全不符,“本太子會讓你生不如死。”

    “哼!”抑白揮袖離開胡同,走在走在大街上引來許多女子的目光,“那個男子好清秀,看著好溫潤儒雅。”

    “是啊是啊,感覺就像是天上的仙人兒,溫潤如玉。”

    聽著街上拿著對抑白的稱讚,依裳盡靠著牆壁的身子慢慢挺直,將麵具重新帶上,把紫色鬥篷帶在頭上,慢悠悠走出胡同。

    抑白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他是個明白人,應該知道怎麽做對他最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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