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世界上沒有若是。

    “言兒,這事不怪你,初夏肯定會沒事。”他輕拍著雲卿言的後背,剛才他也在場,沒有及時出手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再離開皇宮時二人就感覺到不對勁,言兒提出以自己為誘餌時他就不同意,可言兒的性子向來是決定了之後就不會改變。

    竄進大街上的一個小鋪櫃子下,他隻能裝作沒看見繼續追尋。

    言兒故作中將手鏈扯斷,以珍珠為暗號讓他可以順利找到這裏。

    本來他已經在外麵站了很久,見言兒一直沒有喚聲便沒有出手,來到船上時言兒更是皺眉讓他先不要動手。

    想要將孟亦拉回來,孟亦也的確動搖了,但是初夏卻沒有發現這一切。

    最後以犧牲自己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切。

    “怎麽能不怪我呢。”她眼底是懺悔,若不是她自作聰明想釣大魚,初夏也不至於這樣。

    釣大魚最後大魚跑了,初夏卻受傷了。

    “把水淵的屍體送到水月國水裳羽手中。”這是她能做的最後一件事。

    當初若不是有水裳羽求情,她怎麽會放了水淵,也不會有今天這種事。

    這水淵的屍體,也算是對她最後的交代。

    當時答應水裳羽隻是放了水淵,可並沒有說……以後見到了不會動手。

    “是。”戰擎去處理被紮成螞蜂窩的水淵,戰戟則是押著孟亦回客棧。

    回到客棧孟亦有了繃帶紗巾跟藥物,快速為初夏做進一步處理。

    因為傷口在脖子處,孟亦的動作非常小心翼翼,所有人都圍在廂房裏。

    雲卿言站在中央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雙腿瞬間無力搖搖晃晃向著後麵倒去,君離塵眼疾手快趕緊將其扶住,“言兒,你怎麽了?”

    之前以為雲卿言是過度擔心初夏,現在看著雲卿言麵色非常不正常,就像是身體有疾。

    “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雲卿言搖晃著腦袋,君離塵走到她身後輕輕按摩著太陽穴。

    “這樣好些嗎?”

    聽著君離塵的聲音,雲卿言莫名感覺安心,點頭閉眼,“嗯。”

    孟亦還在為初夏處理傷口,每一個動作都非常小心,就怕傷到要害,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暴露了他此刻的緊張。

    直至天亮孟亦才將初夏脖子上的傷口處理好,手心跟額頭盡是冷汗,“傷口太深了。”

    “不知還能不能醒過來。”

    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初夏,孟亦雙手握住她的手,眼淚悄無聲息的奪眶而出,“不,你一定能醒過來。”

    “我還有好多話,好多話要跟你說。”

    看著此時的孟亦,戰擎墨夷是怎麽都同情不起來,這一切皆是他一手造成。

    “你一定要醒過來,一定要。”抓著初夏的手收緊,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初夏的手背上。

    “答應我,不管怎麽樣一定都要堅持下去。”

    “等你醒來我就徹底脫離組織,永遠陪在你的身邊。”孟亦低頭親吻手中的雙手。

    墨夷側目依舊不願意同情,目光落在雲卿言身上看見她麵白如紙向著地上倒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