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霞一聲大喊阻止雲卿言。

    雲卿言卻並沒有因為雲彩霞的嗬斥而停止手中的動作,“你看不懂嗎?”

    她雙手抬起,看著手上的白色手套,“當然是驗屍了。”

    雲閆房間基本不用查了,那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已經經過處理了,而且經過無數人的手已經算不得第一現場了。

    但雲閆的屍體就不同了,他可是水月國的前丞相,又是掛名國丈,沒人敢對他的屍體下手。

    她一個堂堂皇後,最後逼迫到自己解剖屍體,也是有點淒慘。

    雲卿言抬著雙手環視四周,最後瞄準了仵作的工具箱,“這個借我一下。”

    不等仵作同意,雲卿言便搶走了,仵作想要拒絕都來不及。

    見仵作的工具箱被雲卿言搶走,雲彩霞怒瞪一眼仵作,他的頭就壓的更低。

    打開箱子,裏麵是幾個小刀子,古代講究死者為大,入土為安,所以解剖屍體並不被推行。

    可這個仵作的箱子裏似乎都是為解剖準備的工具。

    她帶著白手套的手摸著亮光光的小手術刀,目光落在旁邊的仵作身上,仵作低著頭也就看不到他的容貌。

    手套這種東西在古代就已經流行了嗎?

    好像這玩意兒也是仵作的。

    “言兒,你這是?”

    “雲卿言你究竟想幹什麽。”

    雲彩霞跟君離塵同時開口,她拿著手速刀臉上出現一抹笑容,“還能幹什麽?”

    “當然是……”

    “破腹驗屍。”她手中的手術刀插入胸口,屍體已經出現了屍僵。

    雲彩霞看到刀刺入雲閆胸口的一刹那向著雲卿言撲過來,“雲卿言,爹已經死了你都還要折磨她。”

    “雲卿言我要殺了你。”

    她向著雲卿言撲過來,卻被墨夷阻攔,一個目光就讓她不敢繼續胡鬧。

    雲卿言手中的刀快速將雲閆肚子剖開,還有咽喉處。

    以銀針刺入咽喉,心髒,腸胃幾處。

    畫麵十分血腥,周圍的禦林軍都忍不住低頭,就連君離塵都皺著眉頭。

    大廳裏隻有雲卿言跟仵作沒有被血腥的場麵震懾到。

    “雲卿言,你不得好死,爹都已經死了你竟然還要折磨。”

    “還要折磨他。”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雲卿言以銀針插入已死的雲閆喉,心,腸幾個部位,對外人而言那就是對死者的侮辱大不敬。

    跟挖墳鞭屍差不多。

    而懂她意思的便明白是什麽意思。

    “睜大眼睛,不要眨眼。”雲卿言將三處的銀針一一拔出來,三枚銀針都成了黑色。

    “黑色,看見了嗎?”

    “黑色又如何,爹爹本就是你毒殺的,自然是黑色。”雲彩霞辯解,此刻的她似乎已經發現了什麽不妙,開始有些心慌。

    “對,爹爹是我毒殺的。”

    “可他身上的傷又是怎麽來的?”

    “難不成是我先下毒然後再打?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

    “那先打再喂毒?那他怎麽會乖乖吃下?”

    “喉,腸,心三處銀針全黑,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自願的情況下喝下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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