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子殿下四個字,雲卿言本能反應就是趕緊逃,抑白是認得她的。

    此人城府非常之深,且上次差點殺了他時他還說出了辛餘二字。

    不管怎麽樣,一定不能讓抑白追到她。

    “放肆!你竟還敢跑。”太監將欲逃跑的雲卿言攔住,“你見了太子殿下不行禮竟還逃跑。”

    被攔了下來,雲卿言全程低頭,故作一個驚慌失措又害怕的舞女,“太子殿下贖罪,實在是……”

    “民女是此次進宮獻舞的舞女,突然腹痛難忍,找不到如廁的地方就打算找個地方解決。”

    “所以剛……剛才聽到太子殿下才會驚慌逃竄。”

    “請太子殿下贖罪。”雲卿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跟地麵發出碰撞聲,疼的雲卿言直咧嘴。

    解釋了這麽多,抑白是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就一雙眼睛直視著雲卿言,讓雲卿言感覺後腦勺發涼。

    難不成這大半夜她帶著麵紗都被認出來了?

    就在雲卿言心裏胡思亂想時,抑白的目光沉了沉,她更是感覺一股陰風從後背吹來,吹的她毛骨悚然。

    抑白一直打量著雲卿言,卻一個字都沒說,乍一看雖是像驚慌失措,可說話卻是條理清晰。

    一個驚慌失措之人,還能說的井井有條?

    抑白一直看著雲卿言就一直跪著,心裏已經把抑白祖宗十八代都咒罵了一遍。

    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壓馬路嗎?

    麵對抑白雲卿言心裏更多的是恨,因為他,她的孩子沒了。

    但這裏是婁蘭皇宮她不能輕舉妄動。

    “太子殿下……”太監見太子一直不說話便小聲開口,“夜深了,明日是三皇子的生辰,太子還要出席呢。”

    太監小聲提醒太子,抑白伸手,便轉身離開。

    臨走前看了後麵的雲卿言一眼,見她麵帶薄紗便明白了什麽意思。

    不過是一個想攀龍附鳳,一步登天的舞女。

    雲卿言見抑白離開了才起身,走到涼亭裏坐著揉著膝蓋,“神特麽倒黴。”

    這次完了一定要想辦法離開婁蘭國,君離塵還在水月國等著她呢。

    雲卿言平躺在涼亭裏,打算在此處將就一晚。

    另一邊,焱跟君離塵已經到了婁蘭國,但因為婁蘭國皇城守衛森嚴,兩人長得又那麽招搖,便晚上偷偷潛入皇城。

    這時的婁蘭皇城已經宵禁,君離塵跟焱都找不到一家客棧,便隻能找一處能擋風雨的地方。

    焱沿途詢問追查,得知引開官兵的時候被婁蘭國的一位將軍帶入軍營,並將雲卿言當做禮物送給即將迎來生辰的三皇子。

    到了皇城之後才得知這三皇子將雲卿言拒之門外,後雲卿言又被一個朝中大臣安置在望月樓。

    他緊趕慢趕也沒趕上,明日就是三皇子的生辰,雲卿言已經被那朝中大臣混入舞女中送到了婁蘭皇宮。

    一旦在婁蘭皇宮被人認了出來,事情就不那麽容易解決了。

    焱掌握的這些消息君離塵一樣都不知道,他隻憑借焱一定知道雲卿言的消息就從水月國一路跟到婁蘭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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