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水裳羽，那股血腥味令人作嘔。
蹲下身將火折子靠近水裳羽，才發現她竟被割掉了舌頭。
拿著火折子在水裳羽的全身照了一番，她渾身傷痕現在已經是奄奄一息，舌頭被割掉，甚至手足筋脈都被挑斷了。
這樣的水裳羽就等同於一個廢人，那對她就沒有任何作用。
原本打算將水裳羽納為己用的心被打散，她拿著火折子就轉身準備離開。
救一個廢人，她可沒那麽好的善心，她雲卿言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剛轉身踏出一步，腳踝就被人抓住，轉身就看見水裳羽抓住自己的腳踝。
按理說手足筋脈被挑斷是沒有力氣的，就等於雙手雙腿都廢了，可這水裳羽竟然還有力氣來抓她的腳踝。
她蹲下身，將火折子照亮在水裳羽的眼前，“你想讓我救你？”
水裳羽通過雲卿言手中火折子的光芒能清楚的看到她的麵容，看到是雲卿言水裳羽激動點點頭。
“可……你現在手足盡斷，還口不能言，就等同於是一個廢人。”
“我救你能有什麽好處？”她可不是心地善良之輩，這水裳羽的雙手雙足若是孟亦在可能會有辦法。
問題是現在孟亦不在，就算在，那為水裳羽診治也需要很多名貴的藥材。
她可不願把時間跟金錢浪費在不值錢的人身上，誰也不願意做虧本的買賣。
“啊……”
“啊……”水裳羽因為舌頭被割掉了，是一句話都說出來，隻能啊的一聲。
但眸中的那種光芒給雲卿言一種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訴她的感覺，“希望，你不會讓本王妃變成做賠本買賣的。”
“啪！啪！啪！”雲卿言拍了拍雙手，“你跟了這麽久還不出來？”
雲卿言話音剛落，隻見外麵一個黑影向著裏麵走來，身影小巧玲瓏能看出來是一個女子。
“王妃。”女子走到雲卿言身旁單膝下跪，“屬下擅作主張，屬下該死請王妃責罰。”
“我若想要甩開你，你認為自己能追上我？”她一早就發現初夏在後麵，也沒有多管，沒想到這時候就用上了。
“水裳羽交給你了，找一處僻靜的地方讓她養傷，另外找一個大夫給她看看。”如今孟亦不在就隻能如此。
她又不能將水裳羽帶回王府。
“初夏明白。”話落，初夏就將水裳羽帶走。
雲卿言跟在後麵緩緩走出了小胡同，看著外麵還在飄雪，雲卿言將鬥篷的帽子帶上漫步在雪地之中。
腦海裏回想著剛才在小胡同裏麵的情況，那個將水裳羽重傷的人，那個聲線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雖然那個聲音她是故意改變了，但是聲線改不掉的，那種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
但她可以肯定，這人她是認識的。
一個女子，速度那麽快是明顯身懷輕功，而且感覺輕功似乎能跟她不相上下。
她可是吸取了那麽多武林中人的功夫。
雲卿言一邊走一邊想，就向著王府的方向回去了，也沒有回戀霓閣了。
她的身影跟雪白的大地融為一體，漸漸的直到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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