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色的麵具之下,一雙冰藍色的瞳孔注視著那個人離去的方向。

    片刻之後,他收回目光,輕點足尖消失在瑾雲宮的房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留下一絲痕跡。

    因為這件事,陌萱心裏一直忐忑不安,她現在已經不是清白之身,若是不能跟楚卿殤在一起那這輩子就全完了。

    為了確保能嫁給楚卿殤,陌萱心生一計。

    “過幾日是本郡主16生辰,我要大肆舉辦,熱熱鬧鬧的將所有人都請過來。”

    “君離塵跟雲卿言也要請。”說到底,雲卿言還算她跟楚卿殤牽線之人,她這人記性最是好。

    不管是仇還是恩,她都牢記於心。

    “是。”

    “對了,還有皇上。”想到這裏,陌萱拿著毛筆在宣紙上行雲流水的寫了起來,看到信中的內容,她嘴角翹起一個弧度。

    放下毛筆,陌萱將信封好交給心腹丫鬟,“你進宮一趟,將寫封信親手交給皇上身邊的德福,讓他一定要親自呈給皇上。”

    “是。”丫鬟收到信就去辦事。

    陌萱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如此一來皇帝必定會來她的16生辰,有了麵子又報了仇,一舉兩得。

    哦,不,應該是三得才對。

    她把玩著胸前的一縷碎發,臉上笑的越來越媚。

    丫鬟拿到信之後就以最快的速度去皇宮,快到時她加快腳下的速度,卻突然停住腳步。

    此時,一個人影從暗中走出來,將丫鬟手中的信取來打開,看完了裏麵的內容又將信放回丫鬟的手中,回到原來的位置。

    “啪!”

    一個掌聲響起,丫鬟恢複行走,完全沒有發現信被人拆過。

    暗中之人看著丫鬟進了皇宮之後才收回目光,轉身離開,“陌萱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竟然還敢算計雲卿言。”

    “啊切!”

    “誰又在背後議論我。”雲卿言裹著被褥喝著暖茶,本來前幾天逛街還好好的。

    不知道怎麽就風寒了,就是那晚君離塵沒來同他一塊睡覺,然後她就著涼了。

    “王妃,把這個薑茶喝了吧。”

    見雲卿言喝完了手中的茶,初夏又送來一杯薑茶,雲卿言為了能早點好起來隻能喝了。

    現在她頭暈又鼻塞,清鼻涕流個不停,得虧君離塵這幾天不在王府,不然妥妥的被嫌棄。

    喝了一口薑茶,雲卿言抱在手中,望著初夏詢問道,“君離塵有沒有說啥時候回來?”

    走的時候也沒說一聲,還是連夜走的,就留下了一封信,整得跟她說一聲就不會讓他離開一樣。

    “從王爺離開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

    “沒有寄信?飛鴿傳書什麽的?”從她到這裏這麽久,這還是君離塵頭一回不在王府這麽長的時間。

    初夏搖搖頭,雲卿言歎了一口氣捧著暖茶繼續喝。

    本來君離塵不在王府是好事情,有句話叫老虎不在猴子稱霸王,可偏偏她在這個時候風寒了。

    而且還是個比較嚴重那種,咬也喝了一副了,就那麽一丁丁好轉。

    以前有個病痛不舒服都是孟亦開的藥,一副藥之後藥到病除,現在雲卿言開始想念孟亦的好了,“孟亦最近有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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