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節骨分明的手指掀開紅紗,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一樓的賓客循聲望來,隻見君離塵一襲月牙長袍立於扶手旁,似有一陣輕風吹的他發絲飄起,給人一種乘風而來之感。

    “你又是誰?”男子看了一眼君離塵滿臉不屑,自恃是富家子弟便目中無人。

    最主要的是他還不認識立在二樓之上的人。

    這戀霓閣不是一般的青樓,都是家財萬貫才能進來消費的起,不是富家子弟就是朝廷官員。

    所以君離塵在露臉的一瞬間就有人識出來了,卻不敢說話,更別說造次了。

    水月國先皇曾有規定,食官祿者不可入煙花之地。

    有這條明言但還是有達官顯貴來青樓消遣,不過沒人管這件事。

    如今君離塵到場,他們自然是不敢出來露臉,雖然是他的青樓。

    但雲卿言做起事來向來是不按常理出牌,之前就有過一次,有個顯貴之家在君離塵名下的酒樓用膳,因調戲酒樓裏的姑娘被人直接給扔出去。

    當時酒樓因為打架都給掀了,君離塵又重新裝修之後開業。

    自那以後,凡是去君離塵名下產業的不管是多大的官多富貴都沒人敢胡來,這也是為什麽君離塵的產業能在水月國獨大。

    男子的聲音在戀霓閣裏回響,所有人都閉口不言,甚至有些人壓低腦袋,就怕君離塵識出來。

    雲卿言摸著額角的胭脂,放下手時手中緋紅一片,本來是來消遣消遣,這氣氛是要鬧哪樣。

    她擦著手上的胭脂走到男子身前,率先打破寂靜,“其他的事咱們放在後麵說。”

    “現在咱們先說一下這戀霓閣的事情。”

    “你剛才不是說我要多少銀子都給嗎?”她搓著手心圍著男子轉悠了一圈,“銀子我不缺,不如你將這戀霓閣買下來送給我玩玩?”

    雲卿言雙手負立湊近男子,一張放大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男子眼中看到的是一大塊紅色的痕跡嚇的一把推開雲卿言,“你個瘋婆娘,胡說八道什麽。”

    雲卿言被男子推的後退幾步,差點裝在桌子上。

    二樓的君離塵看到這一幕便是忍不了了,長袖一揮,那男子受到一股強勁的內力撞擊,生生被擊倒。

    眾人再向二樓看去時,君離塵已經在雲卿言的身後了,單手摟著雲卿言的腰肢細聲詢問,“受傷了沒?”

    聽著君離塵的關心,雲卿言心裏甜滋滋的,她還以為君離塵會在二樓看戲呢。

    以前需要君離塵保護的時候他袖手旁觀,如今她可以自保的時候,君離塵才知道保護她。

    “受傷了,他還能站著同我說話。”雲卿言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子,剛才他一口一個瘋婆娘。

    如今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看著雲卿言跟君離塵目瞪口呆。

    從她的眼睛裏雲卿言看到了緊張,惶恐,還有害怕。

    “初夏將王妃帶下去歇息。”君離塵將雲卿言交給初夏,讓其帶到一旁坐下。

    雲卿言自然也是非常願意當一個看戲的人,隨著初夏就找了一個觀感不錯的地方看戲。

    倒在地上的男子在聽到君離塵口中的王妃二字眸中的慌張跟恐懼更加明顯,見君離塵逼近他扶著旁邊的桌子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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