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雲卿言插發簪的手臂一僵,眸底的也變得越來越黯淡。

    “雲卿言果然厲害,竟然將抑白太子都變成了裙下之臣。”

    “真是讓本尊刮目相待。”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雲卿言將發簪插好,正要抬頭就見那人跳了下來。

    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這讓雲卿言眉頭一皺,他是什麽時候來的。

    竟然沒有半分察覺,她現在也是身懷百年內力,應該是有所察覺,怎麽可能會一點也沒有。

    難不成……他在獲取內力之前就在了。

    想到這裏,雲卿言手低一股氣流緩緩出現,若他看到了,那就必死無疑。

    “幹嘛?還不許本尊說?”

    “君離塵還在床榻上昏迷不醒,你就在這勾搭下一個男人了?”

    “本尊且看你姿色不錯,不如做本尊的女人。”

    “抑白那廝表裏不一陰險的很,遠不如本尊這種,明裏心狠手辣的好。”

    雲卿言手低的氣流緩緩散去,這人的功夫應該在她之上,若殺不了一切都暴露了還有可能賠上性命。

    “哦?”

    “那你報上名,我看看夠不夠格。”雲卿言斜躺在床榻上與來人周旋,仔細打量才發現這男人似乎在哪裏見過。

    這暗紅色的袍子加上臉上的饕鬄麵具,她以前在攝政王府似乎就遇見過一次。

    “夠不夠格?”

    “血樓樓主血痕可有聽說?”血痕長袖一揮,天牢的鎖竟自己開了,且沒有半分損壞。

    看到這一幕,雲卿言的眸中出現高強度的警惕,隻恐來者不善,“血樓樓主血痕?”

    “不好意思,從未聽過。”

    關於血痕這個名字,她曾經在哪裏聽人提起過,不過關於他的事情非常少,即便是傳聞都沒有幾個。

    隻有一句話神龍見首不見尾,功夫似乎是在君離塵跟夜無魅兩人之上。

    “沒事,你現在知道就行了。”

    “說來這也是第二次見麵了,本尊的提議你要不要考慮下。”

    “君離塵如今已經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了,抑白那廝恐怕哪天把你算計死你都不知道。”

    “跟了本尊,保證不比君離塵差。”

    “如何?”血痕湊近雲卿言,雲卿言身子本能的往後傾倒。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君離塵,這讓雲卿言平靜的心再次有了波動。

    被禦林軍帶走時,君離塵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來。

    聽這血痕的話君離塵是還沒醒來麽?

    想到君離塵雲卿言的心就格外的沉悶,眉頭也皺了起來,“你這次來就是為了來看我笑話?”

    貌似上次來也是看她笑話。

    “不不不,本尊可不是來看你笑話的,本尊是……來看抑白笑話的。”

    “那你找錯人了,抑白可不在這裏,慢走不送。”雲卿言的逐客令來的太快讓血痕猝不及防。

    “本尊還是那句話,若哪天不想跟著君離塵混了來找本尊,本尊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

    他再次提起君離塵,雲卿言當即就怒了,抓著旁邊的枕頭就扔了過去,“你是什麽東西,也能跟君離塵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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