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南煙雨別過頭,“時景深!你又不算數!”

“我說什麽了?”時景深把她的頭勾回來,眸底含著笑意地望著她。

南煙雨皺著眉頭說不出話,心裏惱著自己為什麽每次落到他手上就吃虧。

時景深在她額頭上落了一吻,“新年快樂。”

南煙雨愣了一下,“新年快樂。”

他半個身子的重量突然盡數壓在她身上,偏著頭唇貼在她的耳邊,聲音低啞,“所以……我要開始拆禮物了。”

南煙雨:“時景深!”

翌日中午。

南煙雨起床的時候時景深已經去書房工作了,她換了衣服抱起清早時景深送早餐的時候趁機跑進來的eleven,躡手躡腳地走到書房門口,推開門。

時景深正站在落地窗前拿著手機打電話,聞聲回頭看了她一眼,眼底隱約了有了笑意,嘴上的話卻沒停下來。

“嗯,麻煩你了,這場官司還是得你來等事情結束了出來喝一杯。”

電話那頭的人皺起眉頭,“兄弟的事,說什麽麻煩不麻煩!當年你不是也這麽跟我說的嗎?但是喝一杯是肯定的啊——你身邊是不是有人啊……”

“嗯。”

難怪聲音突然變溫柔了……

上次他好像聽說深哥不僅有情人還結婚了……

所以!?

算了,不傳謠不信謠……他還是不要問了。

那人也沒打算多寒暄幾句,聽見回答以後立刻道:“那我去準備材料了,掛了。”

收起電話,時景深回頭看著她,雙手插在兜裏,眼底笑意更深,“睡飽了?”

南煙雨踩著地板坐在椅子上點點頭,“這次你打算怎麽辦?”

“計劃都打算好了,隻是名下另一家公司正好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壟斷一下產業。”時景深走到她身邊,沉吟片刻,“這次事情應該沒有那麽簡單,我讓暗線查了隱約查到一些信息,和二十幾年前有關係。”

南煙雨怔了一下,腦子裏電光火石似的閃過一些片段,給eleven順毛的手頓下來,“你說,會不會和我爸媽有關係?”

“有可能。”時景深對上她的視線,頷首道。

現在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不是針對他或者是南煙雨的計謀了。

肖白容也不過二十多歲,他更不可能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謀劃這些,所以肖白容身後一定是還有人的。

“肖白容……身邊的關係你熟嗎?”時景深突然問道。

南煙雨搖頭,“當初和他認識的時候,我們兩個人都孑然一身,好多年了,我也沒見他有什麽親戚朋友。”

那就更可疑了。

“怎麽了?”南煙雨蹙眉問道。

“ML的執行總裁是肖白容。”時景深也沒想著徹底瞞著她,“他背後絕對還有人,還需要再查。”

南煙雨沒有太驚訝的神色,肖白容的城府本來就深,甚至手段狠辣,可曾經這一切就算是目睹,也和她沒有關係,他對她仍舊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

這次卻不一樣。

“他先是在Y國,又去了F國,最後才到M國的,或許你可以沿著這條路查一下。”南煙雨道,“對了,我是在D國碰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