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她是敵是友。”時景深道。

南煙雨沒說話,腦子裏卻一直想著這件事。

從上次許姒相似的麵孔開始出現的時候,不、從那次山頂拍戲的時候開始,似乎都都像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

而這個陰謀的目的還未可知。

“深哥,”南煙雨抬頭對上他柔和的目光,“我覺得你不應該隻查蕭情這個人,你應該查查蕭情跟上次那個和死的那個許姒一模一樣的女人。”南煙雨皺著秀氣的眉,目光有些渙散地盯著天花板的燈。

如果這是一個陰謀的話,那該是多大一場局?

“嗯,你好好注意著,剩下的有我在。”時景深低聲對她說道。

他合上電腦,給夏卻言簡意賅地發了條信息過去。

這件事情很快就被他交給了手下。

ML的收購計劃有了時景深的刻意介入,自然沒有那麽容易。

ML的負責人直接以操縱股市的罪名告了,以至於ML的股票瞬間跌停,讓時景深暗中收了不少散股。

南清楓背後的人見狀甚至鬆了口氣。

他就知道,這時家怎麽會是這麽好對付的?

時家肯定有時家的殺手鐧。

事情在所有人的翹首以盼之下,看似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地發展著。

隻是南煙雨萬萬沒想到,這次被抓緊去的ML總裁,竟然是肖白容。

甚至連時景深都錯愕了。

剛和南煙雨在一起的時候,不可否認他曾經調查過肖白容,一切都很正常,名牌大學金融管理畢業,有自己的工作,家庭背景也很簡單,母親過世得早,父親就是一個醫生。

根據資料,ML開創的時候肖白容估計還穿開襠褲呢,怎麽可能跟他扯上關係?

肖白容很可能是一個替身。

但是具南煙雨對他的了解,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可能甘願淪為別人的擋箭牌呢?

警廳裏,南煙雨透過玻璃目光複雜地看了坐在審訊室裏,衣冠楚楚,氣質儒雅的男人一眼,終是未多言,拉著時景深離開。

這麽多年,他們雖然交流少了些,卻一直沒有斷。

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一兩年前時景深帶她去英國玩了幾天才見了麵。

大抵誰都不會想到,再次相見,兩兩相望,竟隔了太多東西。

時景深見著南煙雨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太多的異樣,頓時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坐在車上。

“你原來的計劃是什麽?”南煙雨突然抬頭問道。

時景深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半截小臂能見緊實的肌肉,他沉吟片刻道:“想給他們嚐一出空城計的,現在想想想多玩玩。”

南煙雨也不多問了。

這件事情時景深自己心底裏清楚明白就夠了,越多的人知道得越具體反而是不利的。

在一起這麽久以來,兩個人早就有了默契在心底。

她不問的,他不會特意去說。

“想去哪吃點東西?”時景深打著方向盤瞥了她一眼。

“我想先去蕭情那裏看一眼。”

“先把飯吃了。”時景深毋庸置疑道。

街邊的梧桐樹葉早已落了大半,隻剩下零星的黃葉兒,有些淒涼地掛在梢頭招手,冬意漸漸席卷這座蟄伏野獸的城市,路過的行人擦肩匆匆,似乎都在等待。

等待一場初雪的到來,洗清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