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深把eleven扔到貓薄荷邊上,然後回到南煙雨身邊,單手支撐在她的身側,墨色的眸子緊盯著她,“你說你湊什麽熱鬧?”

“啊?”南煙雨抬頭委屈地看著他。

“他們吵就讓他們吵行了,你還非得上去插一腳,萬一時景嶸他扔的是把刀,我看你怎麽辦?”時景深語氣平緩卻咬字極重,卻帶著分明的怒意。

“你這種設問根本就不成立。”南煙雨輕聲說道,“我就是擔心他們。”

“他們倆不是小孩子了,用得著你去添亂?”

他心底急切,這話著實說的有些重了。

南煙雨別過頭去,不再多語。

似是察覺到這一點,時景深抿唇低頭揉了揉眉心,俯身貼緊她一些,“我是擔心你。”

南煙雨倏地站起來,也不去看他,“我累了,去睡會兒。”

說完,她就一個人快速回了房間。

時景深盯著她的背影出神幾秒,又氣又好笑,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等回到房間裏,女人果然已經躺在床上了,懷裏還抱著eleven最喜歡的小魚玩具。

eleven早就對貓薄荷免疫了,晃著小尾巴就跳上了床用嘴咬了咬自己的玩具,玩具紋絲未動,自己卻被時景深拎了起來。

eleven睜大眼睛,看了看時景深,試圖用手去勾住他。

卻隻是徒勞,時景深把它放在陽台曬太陽,然後拉上了窗簾隔絕窗外刺目的陽光。

南煙雨應該是真的睡著了,想來今天早上她就去了公司演了場豪門千金是白癡的戲碼,又被叫去了醫院,緊接著就被砸了頭。

ML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京城的商界頂尖的地位。

就是因為過於明顯,又讓時景深覺得怪怪的。

時景深幹脆讓人送了些南煙雨愛吃的過來,轉頭又去了解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前幾年發生的意外。

夏卻接到時景深的指令,放下了手裏所有的工作,去查這件事情。

一時半會自然是查不出來,隻是他們也沒想到突破點這麽快就出來了。

蕭情給南煙雨打了個電話。

南煙雨被吵醒的時候,時景深正麵色凝重地坐在床頭,盯著屏幕上的東西認真專注。

聽到鈴聲,兩個人具是一愣。

南煙雨下意識擦了擦嘴角,把電話接起來,聲音有些啞,“喂?”

“煙雨,你大哥他確實不太對勁,剛剛已經睡下了,教授說這種症狀應該是被人試圖催眠以後留下來的後遺症。”房間裏針落可聞,蕭情的聲音清晰地傳到兩個人耳朵裏。

“能查出來是什麽人幹的嗎?”南煙雨擰眉問。

“這個應該要看你們了。”

南煙雨“嗯”了聲,眼神變得有些複雜,道了聲謝後,她輕聲開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蕭情沉默了片刻,但聞一聲輕笑,然後道:“抱歉,我並不想回答。”

兩個人都沉默了。

蕭情先掛斷了電話。

南煙雨握著手機,一直沒說話。

“怎麽了?”時景深揉揉她的頭,輕聲問。

南煙雨這會兒也忘了跟時景深的矛盾,仰麵躺著看著天花板畫的小恐龍,默了默道:“蕭情很有可能就是許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