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深沒有同她說自己的設想,隻笑著揉了揉她的長發,問道:“猜猜這部新劇首映票房多少?”

南煙雨的思緒被他吸引過去,偏頭看著他眼底湧著濃厚的興趣,“多少?”

“十億。”時景深道。

十億這個概念對一部電影來說,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對於首映來說絕對算得上是個奇跡了。

時景深:“過了十二點就開始統計,剛才才統計出來的。”

“這麽多啊,那你養我吧,我不想寫了。”南煙雨往他身上一靠,嘴角微揚,“累死我了。”

“你不是說痛並快樂著嗎?”時景深撚起一顆草莓,在她唇邊晃了晃。

“快樂是快樂,卡文也是真的痛啊……”南煙雨歎了口氣咬下那顆草莓,有些含糊道,“這次出了這種事情,我更沒有心情寫了,”

“我記得這部劇你是投資方之一。”他言簡意賅。

南煙雨這才記起來自己這層身份,懵了幾秒鍾才道:“對哦。”

時景深不跟她繼續扯談這些有的沒的,隻笑道:“今天公司怎麽樣?有沒有稍微適應一些?”

“還好吧,”南煙雨把指尖的草莓轉了個圈,“公司那些人都等著我出醜,最奇葩的就是那個席總……嗯……就是你在公司門口遇見的那個男人,過來問我結果離婚的那個。”

南煙雨說起他就覺得啼笑皆非。

“哪有人上來就問別人有沒有離婚的意向的?”南煙雨扯了扯嘴角。

時景深卻蹙眉,“你說的是席沉曄?”

南煙雨聞言沉默思索片刻,這才點了點頭。

這下可讓時景深沉默了良久。

“他兒子,好像是叫席傾安。”

南煙雨“嗯”了聲不明所以。

“你媽媽姓安。”時景深又道。

南煙雨還是沒聽出所以然,可對上時景深的眸子,稍加思索,看著他遲疑道:“是我以為的那個……”

“他兒子是領養的,他到現在還沒結婚。”時景深摟著她輕咳一聲,“據說,咳……據說啊,他當年是你媽媽最狂熱的追求者……”

南煙雨再次愣住。

所以……他那麽問是賊心不死,想讓後代再續前緣?

那他可能是真的跟她媽媽沒有緣分。

突然出現這個話題,南煙雨腦海裏突然想起父母。

這麽多年,她的父母一直是失蹤,會不會也跟最近這些糟心的事情有關聯。

“在想什麽?”時景深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不禁問道。

南煙雨把指尖的草莓送進嘴裏,任由酸意蔓延開來,“沒事,就是在想他兒子應該挺可憐的……有可能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

“人家也許是心甘情願的呢?”時景深笑著反問她。

“管他呢!關我屁事!”南煙雨把盤子放在床頭櫃上,抱著電腦開始過項目資料。

這次的項目對她而言至關重要,一眾股東就看著她把這個項目作死等著南如柳上台呢。

時景深沒再鑽她的牛角尖,重新從角落裏拿出手機,登上小號上傳了幾張南煙雨的照片,心安理得地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