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給這兩個人心理上的重創,時景深大概已經猜到了套路。

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細細追究的話,怕是得把當年齊姌那件事情也算上去。

那次事件,凶手做了很充足的準備,保證了南煙雨不會死,隻是警告了她,也在她心理上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說實話,若不是剛開始那段時間他有意無意的心理疏導,真要是南煙雨一個人可能真的會撐不下去。

他和南煙雨在一起,身上更多的會是兩個家族的責任。

下一步,很有可能就是拆散他們兩個人,將兩個大家族逐一擊破。

時景深把手機收回口袋裏,嘴角溢出一抹冷笑,輕笑著嘲意十足地道:“胃口真大,也不怕噎到。”

時景深回頭看了眼臉色微紅的南煙雨,走到床邊,抬手揉了揉她發頂,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一語不發著。

良久,南煙雨悠悠轉醒,入眼就是坐在床頭看書的時景深。

“深哥……”南煙雨坐起來了一些,“醫生呢?”

“走了,帶著繹風和我哥走的,我讓人跟著了。”時景深低頭看了她一眼道。

“我睡了多久?”南煙雨揉了揉自己昏沉的腦袋,也不想轉頭去看床頭的燈,遂問道。

“天都黑了,你說呢,公主殿下?”

南煙雨被他一句公主殿下逗笑了,從床上爬起來,慢吞吞地下了床,頭也不回地道:“我去找點吃的。”

“冰箱裏麵放了肉鬆蛋糕,你先喝點熱水再去吃,微波爐裏有剛熱好的牛奶。”時景深也沒抬頭,目光凝聚在手上的資料裏。

那家外企確實一直有針對時家的行為,並且有想要把市場都投放到華國的傾向。

而且公司法人是個華國人。

這其中應該是有一些情感上的緣由的,但很多的怕隻是因為“樹大招風”。

若是想要壟斷華國某些領域的市場,就必須先把時家比下去。

下一步的計劃應該就是南家。

他凝眸思忖著,手裏一震,顯示是夏卻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上麵是他讓夏卻查的齊姌的出入境記錄。

果然,齊姌是去過M國的,而且就在南煙雨出事前幾個月前,根據她在國內的就診記錄,就是在確診解離症之後就去了M國,這之間必定是有什麽牽連的。

還有一份資料,是關於蕭情的。

蕭情的國籍也是M國,而且是一個律師的女兒,一家子都是M籍華人。

從小到大的照片確實是一個女孩漸漸張開了的樣子,也確實和許姒長得很相似。

時景深把手機放到一邊,閉上眼睛假寐。

他總覺得遺漏了些東西,卻又抓不住。

許姒生死或許是個未知數,而且很可能跟現在一係列的事都有關係。

而在這環環相扣的局中,他們充當的是什麽角色?許姒又是什麽角色?是王嗎?

房門驀地被人推開,時景深睜開眼。

南煙雨端著盤草莓躡手躡腳地爬上床,從盤子裏挑了顆大的,遞給他,“吃不吃?”

時景深湊過去咬下,鮮紅的汁水帶著甜酸的清香彌漫在唇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