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深哥把嫂子打傷了?

念頭剛起,他又立刻搖頭打消了。

就算深哥把他打死了,都不可能對嫂子動粗。

難道是嫂子把深哥打傷了?

雖然嫂子小小個,看上去嬌軟精致得跟洋娃娃似的,但是氣急了潛能爆發也不是不一定。

胡思亂想中,夏卻叫來了醫生。

時景深聞聲立刻打開了門,看向門外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確認是自己認識的人以後才被他放了進去。

此時南煙雨已經開始分不清現實夢境地說胡話了。

一會兒說,“放過我好嗎……求求你放過我……”一會兒又說,“對不起……對不起……”

囈語好久,連眼淚就簌簌往下落,要不是時景深一直給她擦著,隻怕是枕頭都要被打濕一大半了。

時景深緊握住她的手,任由她有些尖銳的指甲在他手心還沒愈合的傷疤上,留下微深的血痕,仿佛隻差一點點妖冶的鮮血就會重新從手心蜿蜒下來。

經過一番診斷,那醫生立刻出了結論,“受涼導致的普通感冒,按時吃藥多注意休息,多喝點熱水,注意別再受涼了,她底子本來就不是很好,受涼多了寒氣入體,會影響生育的。”

“好,麻煩您了。”時景深朝他頷首。

那醫生點點頭,提著工具離開。

夏卻也不敢在房間裏待半步,更不敢問時景深發生了什麽,識趣地離開了房間。

時景深哄著南煙雨把藥吃下去,這才回身囑咐夏卻換了趟下午的飛機,待南煙雨醒過來以後都還有充足的時間。

南煙雨醒的比他預想得要早很多,終於的時候就醒了過來,估計是被餓醒的,眸含秋水地看著時景深,嘴微微癟著似有幾分委屈。

“餓了是不是?”時景深抬手把她因出汗黏在額頭的發絲別開,看著她道:“我去給你下碗麵,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南煙雨點點頭,對他伸出手。

時景深起身彎腰將她抱起來,走進了浴室放好了熱水,“你先別動,我去給你拿件換洗的衣服。”

南煙雨“嗯”了一聲回應他。

他驀地笑著拍拍她的頭,走出浴室又很快走了回來,手上拿著一條長袖的淺紫色長裙和其它貼身衣服,看上去很保暖,在這個天氣卻是恰好。

南煙雨接過來,時景深就走出去進了廚房。

她的腿還是軟的,但是在浴缸裏洗個澡還是沒多大問題的,水溫剛剛好,泡在裏麵舒服得讓人直哼哼。

可惜她嗓子不舒服,根本說不出什麽話來,不然肯定會唱起歌來。

南煙雨穿好衣服,是時景深抱著出去的,坐在餐桌前,他給她拿了雙拖鞋,桌子上擺了一碗香氣騰騰的西紅柿雞絲麵,還特意做了蔥油的,吃上去清淡又爽口。

“把麵吃完了我們就回去。”他抬手撫著她的發絲輕聲道。

南煙雨明顯有些抗拒,原本拿著筷子的手放了下來,盯著時景深嘴唇張合出一句話。

‘我不要去見你媽媽!’

“我知道。”時景深把麵推到她麵前,揚了唇角,“覃嶼還請你做事情,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