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們後來在瀑布附近做了勘察,發現了那條瀑布流下來的那裏往下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其實是有一個池子,水衝到那就再往下衝,池子裏還被人放了一個拴好的皮筏艇。”覃嶼沉著臉說道,“我們用假人做了一些測試,最後結果得出來,不會受太重的傷。”

聞言,時景深和南煙雨的臉色具是一沉。

南煙雨擰起眉頭,不解地開口,“不會受太重的傷?”

這顯然不符合齊姌那副鐵了心想讓她死的心。

覃嶼再和他們二人聊了一會兒,這才帶著筆錄離開。

南煙雨回想著之前齊姌的畫麵,就覺得瘮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時景深摟著她用下巴蹭著她的頭頂,執起她的左手,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圈,聲音低沉,“南煙雨,你記得帶上這個就永遠是我的人了,千萬不要出什麽事,不然我會瘋掉的。”

他說的話明明聽上去有些病嬌,語氣卻是無比的莊重,像是在發誓一樣。

南煙雨心尖一顫,轉身直接到他的病床上趴著,埋在他的懷裏,輕輕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瘋掉的。”

“我說的是你不能有事。”他啞聲在她的頭頂說。

南煙雨笑著抬頭,對上他藏著星辰大海的眸子,抬手覆在他的臉頰上,“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有事的,好不好?”

時景深握住她的那隻手,眸底的情緒頃刻湧出來,“你說的。”

“我說的!”

“好。”時景深喉結滾動輕聲道。

南煙雨摸著他受傷的左手不敢觸碰有傷口的地方,秀氣的雙眉蹙起,“疼不疼啊。”

“有點。”時景深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眸子裏蕩漾開笑意,“老婆親親就不疼了。”

南煙雨聞言唇角微揚,撲到他懷裏對著他的嘴又親了口,心裏覺得自己安慰好了時景深,她重新趴在他身上,抬頭看著他,語氣裏染上疑惑,“你說會是誰幹的?”

時景深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我現在覺得最可疑的就是南迂他們一家。”南煙雨臉頰鼓起來,雙目放空作思考狀。

時景深揉了揉她的頭,“別想了,我已經順著這條線讓人查下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南煙雨“嗯”了一聲,扶著下巴笑了一下,“但是我又覺得不是他。”

“為什麽?”時景深順著她的話問下去。

難得她那麽有興致,他就陪她聊一會兒。

“你不覺得南迂特別蠢嗎?怎麽可能想到這種方法,”南煙雨娓娓道來,“他雖然蠢,但是人出了名的手段狠,要真的是他派來的人,肯定會跟著一起跳下去,這下死無對證了了結案才是最好的選擇。”

聞言,時景深眸子瞬間凜然,似乎藏著狂風驟雨。

“阿煙。”時景深突然低聲喚她,南煙雨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怎麽啦?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聰明啊?”

時景深把她摟起來,在額頭上落在一吻,“你真的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