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時景深斂了笑意,“進來。”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覃嶼身後還帶著兩個警員走進來。

他看著時景深嘖嘖了兩聲,笑道:“你這哪是養病啊,我看著可跟養老似的。”

時景深不搭理他這話,隻開口道:“出了什麽結果了嗎?”

覃嶼找了張椅子坐下,輕咳一聲,正色道:“那個齊姌我已經們審訊了,但她精神方麵好像有點問題。”

時景深蹙眉,“怎麽說?”

“她有解離症,我們把她帶過去的時候她什麽都不記得了。”覃嶼蹙眉解釋道,“而且他說自己根本就跟南煙雨不熟,怎麽會去害她。”

“解離症?”時景深不由得蹙眉。

“這是一種精神疾病。”南煙雨突然道,“多重人格,患者會表現為自我認同混亂或者改變,缺失現實感和自我感,還有失憶。”

聽了南煙雨的解釋,覃嶼頷首,“據說就是這樣,我們查了她從小到大的人際關係加上網絡上麵的人,都沒有和嫂子有任何牽連。”

“所以,很有可能是被人當槍使了?”時景深眉頭擰得更深,看著覃嶼問道。

覃嶼點頭,“對,所以我過來問一下南煙雨案發經過。”

說著,他把目光投向南煙雨。

南煙雨點頭,回想了片刻蹙眉開口,“當時我本來在和幾個小孩兒玩,她就突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跑過來,問我能不能陪她去上個廁所,因為周瞳瞳的事情她太害怕了,還說她大姨媽來了,還要跟我借姨媽巾,我看深哥一直在打電話,想著就幾步路,就陪她去。

“接下來就變得不對勁了,她一直往外走,就近的廁所雖然有人,但是她看都不看,甚至是有目的性在走,路過田埂那個廁所的時候裏麵根本就沒有人,她卻也不屑一顧,我就停了下來看著她的背影,她自己走了沒兩步就停了下來,扭頭看著我,真的就是扭頭。”南煙雨說到這裏,雙眉緊蹙,似乎寫滿了疑惑和甚至有幾分恐懼,時景深抬手摟住她,她繼續開口說,“她把頭扭到一種正常人一扭成這樣就會特別痛地步,然後衝著我開始咧嘴笑。

“我就被她嚇到了,轉身就跑,誰知道她還特別快,一把就把我拉住,力氣特別大,拽著我就來到了河邊,笑得更加可怕了,兩排牙齒都露了出來,看著我,嘴裏還亂七八糟的喊,‘殺死南煙雨!殺死南煙雨!’力氣特別大地就想要把我往水下推。我就用力撞了她一下,幸好她也隻是力氣大,被我撞得後退了兩步,跟她打了起來。說實話,她招招致命地衝我過來,我一個半吊子根本沒有辦法承受,跟她過了沒兩招就被推了下去。”

時景深和覃嶼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的猜測。

就是衝著南煙雨的沒錯。

“我們專門請了心理學家給她做人格梳理,她是知道自己有其他人格存在的,所以說不定能把幕後的人抓出來。”覃嶼扶著下巴,盯著地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