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如柳愣了一下,竟然在男人的目光下紅了臉,“我是南煙雨的妹妹,南如柳。”

時景深聞言沒什麽反應,忽然想起來那天南煙雨的話,忽然抬起頭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葉擎年。

【你要是招惹上這倆,一個月沒死,我給你送花圈!】

女孩的甜軟的聲音閃過他的腦海,不由得勾唇。

看來,這個葉擎年是條漢子。

時景深“嗯”了一聲,對一旁的助理招了招手。

助理立刻走過來,把時景深的手機遞給了他。

時景深看了一眼時間,淡漠地抬起頭,看著眼前幾個人,“這個點應該在午睡,她昨天晚上沒睡好。”

這話一出,眼前三個人的神色都僵了,葉擎年臉色甚至可以說有些難堪。

時景深本是沒有讓他們誤會的心思的,幾乎是脫口而出,中午的時候南煙雨就一個勁地打哈欠,他就忍不住問了。

南如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對著時景深笑道:“這樣啊,那什麽時候才能聯係到她?”

“你沒聽見我說話?”時景深擰眉,不帶一絲感情地眸子裏似乎藏著寒冰。

南如柳愣了一下,笑容有些勉強,“什…什麽?”

“我是她男朋友,她還需要去相什麽親?”時景深不耐煩地說道。

時景深隻是單純幫南煙雨解決麻煩,反正男女朋友這種關係對他們兩個人都好。

況且南煙雨肯定不想去相親,那天在山莊的時候就看得出來。

她總是不經意流露出一些自己很無所事事的樣子。

和他一樣。

南如柳捏緊拳頭,卻沒有說什麽,看向時景深的眸光依舊溫柔似水,卻透著幾分著急,“這樣啊,可是還是讓她去一下和人家講清楚吧,都約好了,不然爸爸也不好做人。”說到這裏,她又是忍不住泫然欲泣,“我姐姐小時候比較叛逆,從小到大都不怎麽聽我爸媽的話,還總是和一些不清不楚的人勾搭在一起,我就是擔心。”

時景深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慵懶地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南如柳反問:“你不是人?”

“啊?”南如柳傻眼了。

時景深緩緩開口,古潭水似的眸子波瀾不驚,“既然你這麽擔心的話,你自己為什麽不去,大學畢業了剛剛好,南煙雨和你差了幾個月吧,也出來相親了。”

“還有,”時景深目光冰冷刺骨地落在南如柳身上,讓她忍不住瑟縮一下,隻聽得他的聲音平緩卻帶著上位者的威壓,不徐不疾地說道,“我不希望她的事從你口中聽聞,我自己有眼睛,她是什麽樣的人我清楚,你也沒必要在我說三道四。”

豪門恩怨多,他又何嚐不知?

這水,深得很。

葉擎年愣在原地,微怔。

南如柳聞言猛然頓住,臉上立刻泛起緊張地神情,急急地解釋,“不是,我是真的很擔心她!”

時景深不置可否,拿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

“還有相親……我,我不行……”南如柳擺手,目光閃著堅定,“我想要先闖出自己的事業!”

“哦。”時景深象征性地應了一聲,拿著手邊花花綠綠的劇本開始工作。

看著自己的行為沒有引起眼前天神一般的男人的矚目,南如柳眼底閃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