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薄言抬眸看著蘇鬱遲,緩緩地開口。

    “阿遲,有些事情或許是命中注定的。”

    “時隔三年,所有人都沒有了過去關於對方的記憶,可是她第一個遇上的人還是厲閆。”

    “糖糖不管是跟著你,還是跟著厲閆,我都很放心。”

    “現實是如此,我希望,你也可以放過自己。”

    蘇薄言明白似蘇鬱遲這樣性子的人,有些人一旦是看上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蘇糖唄隻有一個。

    分不了兩個人。

    “薄言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今過來本來就沒有打算要一個什麽樣的結果,他真的隻是過來看看她,看看這個他唯一愛上的女孩。

    蘇薄言歎息,這個被他冠以自己母親姓氏的少年,是他親手將他拉出的黑暗,卻不給將光明一直留在他的身邊,這是他內心的一個愧疚。

    倘若當年沒有蘇薄言拉蘇鬱遲一把,沒有蘇糖唄出現在他黑暗的生命力,此刻的他,或許顛覆世界的心思和實力都是有的。

    “到底,我們所有人都沒有陸宴筠愛她。”

    提起這個人,蘇薄言的心一痛。

    那個當年找到自己的少年,用自己的一切幫助自己的少年,到死……

    都沒有承認一切都是因為蘇糖唄。

    他將自己困在幼時和蘇糖唄的記憶裏,不求她的任何回應,用病嬌一樣的行為,將自己永遠留在了大海裏。

    陸宴筠的腦子裏有一個腫瘤,惡性,晚期。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在三年前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部署,到現在,就連陸鬆都不知道,自己的堂哥居然已經離開人世了。

    或許,陸家的人,隻有陸詹一個人知道,他的離開。

    蘇薄言和蘇鬱遲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都沒有想到陸宴筠會用那麽決然的辦法,結束自己的生命,在他愛的人都不知道的情況……

    蘇薄言突然想起來蘇鬱遲和陸宴筠兩個人骨子裏有三分偏執相似,他急忙開口:“阿遲,你不要走這條路。”

    蘇鬱遲扯了扯嘴角:“我不會。”

    相比較永遠的沉寂在那片海域裏,他更希望在她的身邊,用自己的辦法守護她。

    蘇鬱遲的眼角擒了一尾笑意:“我要活著,守護她。”

    蘇薄言黯然沉默,歎息。

    蘇糖唄找了一個非常大的袋子,把自己覺得好吃的以及特意給蘇鬱遲留的一些好吃的,全部都裝進了袋子裏。

    蘇鬱遲眼睛盯著麵前這個粉色的袋子,眼角抽了一下。

    “魚翅哥哥,這些都很好吃的。”

    蘇糖唄把袋子塞到了蘇鬱遲的懷裏,壓低聲音偷偷地,“以後我偷老大的零食給你吃。”

    這樣。

    魚翅哥哥就不會總是一個人發呆了吧。

    蘇鬱遲眼角的笑意越來越大,明知道她意思裏的單純,他還是品到了甜蜜的滋味。

    “好,我等著你偷你老大的零食給我。”

    她揚起笑臉看著蘇鬱遲:“嘻嘻,魚翅哥哥,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後一定要多笑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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