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唄愣愣地站在玻璃窗外,看著裏麵虛弱地躺在那邊的蘇薄言,兩隻手貼在玻璃窗上,她想要進去看蘇薄言,卻被厲君安爛在了外麵。

    “他剛休息,等他醒來,再進去吧。”

    或許是因為愛屋及烏,厲君安對蘇糖唄語氣溫柔,他把目光落在自己弟弟身上,示意他先帶蘇糖唄出去,現在她在這裏看了隻會更加的難過。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陪著哥哥。”

    對厲閆向來都是百依百順的蘇糖唄,這一次緊緊的貼著玻璃窗戶,就是不離開。

    眼尾早在看到蘇薄言的第一眼就已經紅起來了。

    她的身體在深海經過三年的調養,已經不會哭出瑩白色的珍珠了,她開始變得越來越有饒樣子了。

    “哥哥……”

    蘇糖唄在實驗室的外麵一聲一聲地呼喊著蘇薄言,裏麵的空間寂靜無聲,仿佛連時間都在裏麵停止了。

    蘇薄言蒼白的臉上血色盡退,他的手臂上紮著一根根細的管子,本該是一尾金色燦爛的魚尾變成了傷痕累累的雙腿。

    蘇糖唄看著蘇薄言無聲的哭著,比她更加難過的,是從進來開始就一直陪伴在蘇糖唄身邊的厲閆。

    他知道她看到了蘇薄言肯定忍不住會哭,但是他沒有想到她哭的時候,他的心居然會這麽痛。

    比起此刻的厲閆,厲君安的心早就已經痛的麻木了。

    蘇糖唄不願意離開,厲君安也沒有再什麽,示意厲閆出來,他作為過來人還是有些話需要和厲閆的。

    厲君安:“你準備好了嗎?”

    厲閆愣了一下:“什麽。”

    厲君安站在露台上俯瞰半山腰下的翠綠繁木以及延綿而下一直到的蔚藍大海,哪裏有一條盤山大道,沿著四季的風,能夠看到不一樣的景色。

    他的名下有很多很多的住宅,每一套住宅的不遠處,都會有一處海域。

    他做好了陪著蘇薄言遊遍山河棲居在海邊的所有準備,不管他想要去哪一個國家,哪一個地方,他都為他準備好了一個家。

    有他的,就有他的家。

    厲君安聲音沉穩帶著沙啞:“你準備好,接受我所經曆的這一切了嗎?”

    沒有誰能夠比厲君安更加明白……這種一直處於擔憂和害怕中的情緒,最後會演變成一種什麽樣的緊繃狀態。

    在他的認知裏,他不知道,也不清楚,自己的弟弟已經準備好接受這一切了沒櫻

    厲君安不給厲閆思考的時間,他想要聽到他最真實的想法和答案。

    “閆閆,你準備好了?”

    “像哥哥一樣,每一都處於擔憂和害怕之中,生怕……哪一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麵前的這個人已經離開了。”

    “害怕自己連告別的機會都沒櫻”

    “閆閆,哥哥經曆過這一切,更明白這中間都多麽的艱辛。”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來和你做些,但是哪怕是為了那個女孩……你都要思考清楚。”

    “他們成長的地方和我們不一樣,倘若你沒有準備好一輩子陪著,那就早已經處理好你們之間的感情,我看的出來,你很喜歡她。”

    “但是喜歡和愛……還是有區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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