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安也知道。
如今這些的醫療團隊,便是厲君安的人。
他們這十多年來一直都在研究海洋生物,蘇薄言離開大海之後,身上的傷口就開始潰爛,魚尾、雙腿不斷的變化,疼痛讓蘇薄言失去了意識。
當初蘇糖唄從大海深處帶回來的那些“黑泥巴”,對於他而來並沒有任何的用處。
“沒用的,我在大海裏活了半生,那些東西對我是免疫的。”
蘇薄言醒來後,麵色蒼白,強撐著自己的意誌坐了起來。
他的魚尾已經重新變回了雙腿。
兩條腿上都是斑駁的傷痕,還有潰爛的傷口,過去的大海有多麽的包容他這個“孩子”,現在的大海對他就有多毒。
每一次碰觸到海水,他身上過去的傷口都會重新潰爛。
就像是大海在懲罰那些企圖離開大海的人。
之前蘇糖唄的昏迷,隻是開始。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蘇薄言一定要讓蘇糖唄趕緊回到大海裏的原因,不回去,她遲早也會變成他這樣子。
讓陸宴筠冒充他的存在,也不過是為了讓她安心。
不要再出來找哥哥了,罷了。
現在的蘇薄言。
關於魚的體征已經越來越少了。
之前在深海裏呆的那幾,差點要了他的命。
若不是厲君安的這些醫療隊研究出來的那些試劑,他恐怕多一刻都撐不住。
蘇薄言帶著愧疚地看著陸宴筠,“這些日子,謝謝你。”
不再需要扮演蘇薄言的陸宴筠,就像是一塊冰塊,和身側陰鬱偏執屬於黑暗的蘇鬱遲還要冷,點零,沒有什麽。
蘇鬱遲曾經看到過蘇薄言的金色魚尾有多麽令人驚豔,此刻看著滿是傷口的腿,想到之前那不忍直視的魚尾,閉了閉眼睛。
沒有在房間裏繼續待下去。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厲君安的地方,當初的厲君安跟著陸宴筠進區的那條懸崖暗道,直通的地方就是他所在的地方。
現在,那條暗道已經被厲君安和陸宴筠的人給毀掉了。
他們四個人,陪著兩個孩,演了一場戲。
屋子裏蘇薄言的慘狀,深深地刺痛著蘇鬱遲的心,想到那個甜甜的少女,心頭一痛。
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
那條漂亮的銀色魚尾,希望能夠在她的深海裏,永遠自由。
那些暗處的蟲,他會一條一條的掐死!
腦海裏。
關於蘇糖唄的記憶一點一點的褪去,蘇鬱遲狠狠地咬著牙,企圖留下那些記憶。
糖果……
陸宴筠從屋子出來看到痛苦的蘇鬱遲,沉默,他和他們所有的人都不一樣。
從當年的那件事情後,他就知道自己配不上那個少女。
這些年他和厲君安一樣一直在研究海洋生物層麵的事業,除了本國的海域,他的野心在全世界的海域。
他要她所到之處。
一片祥和。
他要她的世界沒有任何的危險。
他要這個世界……
為她讓路。
一個月的時間,厲閆每按時上課,按時下課,夜晚就呆在她們一起呆過的地方,一遍一遍的回憶過去。
他學會了寫日記,裏麵都是自己和蘇糖唄經曆過的一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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