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他怎麽上船來了,我,我都沒看見他跟上,對了,他老媽也不見了!”

    話音落地,那少年突然就像是一截木頭似的,‘嗵’一聲跌倒在了甲板上。

    魁梧蛇頭怎麽看他怎麽覺得不像是靈異,不過做黑道的講究心駛得萬年船。

    他還是心翼翼的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巧的儀器來,發射出一道淺藍色的光線,在少年身上照了又照最後才鬆了口氣道:“沒事了,這子不是靈異,是個活人。”

    “那他明明死了怎麽又跟上來的。”一旁有人緊張的問道。

    魁梧蛇頭做多了偷運人的買賣,對這種情況似乎見多識廣,冷著臉道:“身體不好,趁著暴雨趕路,突然假死過去的人多了。

    被雨淋的醒過來算點子正,醒不過來假死也也就變成了真死。

    沒什麽了不起的。”

    “那,那他老媽呢?”發問的人不依不饒的又問道。

    “我又不是他爸,怎麽知道他媽怎麽樣了。”魁梧蛇頭麵無表情的道:“也許是暴斃了,也許是覺得兒子死了沒了指望自殺了,又或者情緒極端激動之下也假死了過去沒醒過來。

    要不然你去看看?”

    那發問之人見蛇頭語氣開始不耐煩,嚇得幹笑著後退了幾步,再也不敢吭氣。

    那魁梧蛇頭見狀冷冷的一笑,又開口道:“你們有沒有人管,沒人管的話就把他丟在這裏,一會顛簸進海裏喂王八算了。”

    話音落地,一個虛弱的女聲嚶嚶響起,“你們收了那麽多錢,送他去外國。

    現在他媽媽死了那麽可憐,你們就不管了嗎!”

    正是偷渡客裏那個名叫光良的修士的女兒。

    魁梧蛇頭聞言皮笑肉不笑的瞧了姑娘一眼道:“我收錢管送你們走,又不管一路上像保姆一樣照顧你們的吃喝拉撒。

    如果是其他接人的船,早就把這子丟到海裏麵去了,我可是還好心問了一句的。”

    之後大步來到船艙前推開一道鐵門,“行了,現在時間緊迫,不能再閑扯淡了。

    大家趕緊進底倉,船馬上就得開了。”

    被大雨已經澆昏了頭的偷渡客們一聽,再也沒人顧得險死還生,現在又昏厥了過去的那個少年的死活,爭前恐後的朝艙門湧去。

    隻有光良猶豫了一下,默默向前將少年抱了起來,接著才跟妻子、女兒一起挪步朝底倉走去。

    不遠處的魁梧蛇頭見狀,不屑的笑笑道:“沒想到還真有個濫好人。”,卻也沒有阻止他行善。

    等一眾偷渡客都進了艙室,馬上關門行船,消失在海上的淒風夜雨之中。

    而在同一時間,香北市5區一條筆直的馬路上,練完劍後打著一把黑色帆布雨傘回家的張角,嘴角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喃喃自語道:“事情成了。”

    轉身鑽進了路旁自己租住的公寓樓的樓棟,身形同樣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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