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辛聽自己麾下第一心腹,以前他當公子時的座下黃門,現在的楚候宮內所有寺人的總管大黃門,對張角的評價如此之高,點點頭道:“這張靈蛟的確有些不同凡響之處。”

    接著話鋒一轉道:“不過從他入了郢都後,大司馬一直都未派人到其底下聽用嗎?”

    “沒有。”大黃門輕聲道:“否則的話大夫院中那場狙殺也不會發生,即便發生也不用春水大夫親自出手。”

    “這樣的話大司馬的用意就有點難猜了,”杜辛皺了皺眉頭道:“你是因為有什麽咱們不知道的原因,她刻意要為難自己那位便宜侄子呢?

    還是從心底裏其實抗拒跟孤聯姻,所以任由那些頑固勢力加以破壞?

    又或者是另有其他緣由?”

    “這奴婢也猜不出來,”大黃門斟酌著道:“不過自古以來謀大事者不拘節。

    既然陛下的意願是跟大司馬聯姻,那就隻要確保這件事情能順利完成就好,其它無關緊要的事情又何必分散精力去管呢。”

    “這倒也對,”杜辛認可的點點頭道:“不管大司馬的用意是什麽,既然我回來了就都沒有了意義。

    明就宣我那位新簇簇的妹夫覲見吧,趕緊賜婚讓他滾蛋,把生米煮成熟飯,免得再節外生枝。”

    “是。”大黃門躬身應道。

    而杜辛吩咐完他之後,轉身朝摘星台下走去。

    下了幾節玉階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又道:“對了,羽奧陸家近4代家主行事乖張,竟連疆土都典當了出去,人君之儀盡喪。

    當以宗代其大宗,並罰金珠十萬顆,沒錢就拿領地來抵。”

    “是。”緊隨其後的大黃門再次躬身應道,之後無語的跟著杜辛下了高台,走進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一早,宮中便有寺人傳來旨意,宣張角覲見。

    同時取下了紅黛那顆雌雄難辨的人頭。

    張角見慣了‘死人頭’自然沒有在意,應召入宮覲見後被賜宴,食不知味的跟母親口中的狠人杜辛吃了頓午飯,下午便完成了賜婚之禮。

    隔日便帶著楚薑離開郢都,又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返回了神農架。

    而經過途中數十日積攢的願力催化,他將花果山幻想境的綠洲麵積擴大到了1540餘平方公裏,每日足可生出04000多點願力。

    靈山幻想境日均提供的願力點數也突破到了萬之巨。

    隻有四海幻想境仍是不死不活的樣子,每也就是收割個兩千有餘,三千不到的願力點。

    封君改頭換麵,變成公族駙馬帶著君候的胞妹榮歸封地,對於的春江城來自然是驚動地的大事。

    不僅家宰、司農、司工、司商、司刑連同大牧全員出動,在城門外肅立迎接。

    領地中除了必要的巡弋軍士外,閑置的武裝力量全部列陣,接受檢閱。

    就連普羅大眾也放了大假,由吏員們組織著身穿嶄新的衣衫,頭簪鮮花,跪倒在道路兩旁,迎接領地男、女主人的到來。

    張角跟楚薑一路之上風餐露宿,雖然熟悉了許多卻分乘兩輛攆車,守禮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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