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無影無形,但自古以來卻是欲行大事前的必須條件。

    陸澗離如果成功在大夫院,張角住的朱樓前麵當著幾十名江楚貴族子弟,幾百名隨扈仆從的麵,譏諷張角是以色相、口條服務大眾的戲子伶人,然後安然離去。

    按照江楚的社會風氣和人心中自帶的陰微想法,張角在南洋從事演藝事業所產生的負麵影響,馬上就會百倍、千倍的發酵,讓他在極短時間內就變得聲名狼藉。

    同時江楚朝堂中的保守派也彰顯出了自己,仍然可以跟楚候革新派扳手腕的潛在實力,一些騎牆派恐怕就得重新考慮自己的立場。

    可現在陸澗離在一名傳奇強者的保護下,仍被張角當場擊殺。

    而且其施展出的遺澤,又是哪怕在後神話晚期道庭存在的年代,都算是絕頂遺澤的身外化身和僅次於時間、空間異能的因果之力,極其傳奇色彩。

    雖然犯下大罪但整個事卻變成了一個普羅大眾喜聞樂見,極富英雄色彩的‘士不受辱,怒而殺人’的傳奇故事。

    等於整個調子都逆轉了過來,令始作俑者宋賀闕、李自持麵麵相覷,完全不知該如何應付。

    反倒是張角感慨一番後,突然間麵色一整,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露出義憤之色道:“適才我在朱樓中午睡,聽到外麵人聲嘈雜出來觀瞧,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慘劇。

    這大夫院裏的護衛、管事也不知道是幹什麽吃的,竟然能讓刺客竄進來白晝行凶。

    異日我麵見君候時一定要告他們一狀,讓他們知道江楚刑責就是為這些餐屍位素、玩忽職守之人所設。”

    聽到這話,有匆匆趕來的大夫院司院結結巴巴的脫口而出道:“春水大夫,人,人明明是您殺的,剛才您都承認了的…”

    “這是什麽話,”張角露出大吃一驚的神色道:“在場幾百人都看見我是在被害者死亡後,才從朱樓裏麵出來的。

    至於了什麽話,我這人原本就有睡不飽就囈語的習慣,怎麽能作數呢。

    沒聽過‘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句俗語嗎?”

    “可,可是凶手全都是從您住的朱樓裏跑出來的啊。”那司院翻臉就不認賬,瞠目結舌的道。

    “凶手是從我住的朱樓裏跑出來的嗎,”張角露出驚駭之色,搖頭晃腦的:“我怎麽不知道,那我剛才睡覺的時候豈不是也很危險。

    你們這是罪上加罪啊,等著聽參吧。”

    接著臉色一變,拱手行了一個羅圈禮笑盈盈的道:“在下春水大夫張靈蛟,今日有幸與諸位江楚英才見麵,實在榮幸的很。

    不過此時此地、此情此景實在不宜敘話就先告退了,異日再見必當聆聽高明。”

    之後自顧自的轉身而去,施施然的回了朱樓之中。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院中眾人大都目光呆滯,隻有少數幾人保持著清醒卻露出不同的神色。

    其中楚青梅顯得極為欣賞,喃喃自語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更重要的是一丁點的臉都不要,直接就把黑鍋耍給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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