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在有心偷聽的情況下,通過耳識能力很輕易的聽到了特警隊員描述的案發現場情形。

    不由的歎了口氣,對洪寶輕聲道:“寶叔,剛才進去錢鎮守家的特警隊員,屋裏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連他剛滿5歲的兒子在內,20多口人全部被砍掉了腦袋,擺在了供桌上。

    牆上還被人用血寫了字,內容那個特警隊員沒,但我猜八成是‘叛主者死’之類警告的話。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現在想想其,實前幾杜辛登極楚候之位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錢鎮守就該趕緊隱姓埋名的藏起來。

    或者幹脆往中大陸、西大陸跑的。”

    洪寶聞言變得目瞪口呆,沉默一會,突然摸出手機又打了個電話。

    竟然很快便以熟知受害人情況為由,幫著他自己和張角獲得了個警局臨時顧問的身份,跟進入錢魚龍滅門慘案案發現場探查的權利。

    兩人因疵以走進了錢宅。

    剛一進客廳便聞到了熏人欲醉的血腥味。

    而這血氣的來源便是地毯上按照由矮到高的順序,一字排開的20餘具無頭死屍。

    不過那些屍骸中的血液並沒有噴湧的四處都是,而是凝固著封在腔子裏。

    隻有頭顱斷裂處的血痂,散發出濃烈的腥氣。

    至於那些被砍斷的腦袋,此時全都擺放在錢魚龍按照江楚饒習慣,緊靠著客廳裏側牆壁布置的祭祀祖先的供桌上。

    由於桌幾腦袋多,所以頭顱像是大周傳統的供奉祭品桃子那樣,呈金字塔形狀的擺放著。

    最底下一張張灰白色的臉孔齜牙咧嘴緊挨著,一個個死不瞑目的蹬著死魚般的眼睛,空洞的望向前方。

    最上麵則隻有一顆孩童腦袋,不知道什麽原因竟是含笑而亡。

    臉上帶著真爛漫的微笑,雙目心滿意足的圓睜著,反而更讓人不寒而栗。

    任洪寶見多識廣,眼見此情此景也不由得周身汗毛豎立,身軀一時間止不住的微微顫動起來。

    其實不隻是他。

    就算是見多了凶案現場的警察,此時此刻也都一個個麵無表情,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恐懼和想要嘔吐的欲望。

    隻有張角臉色如常,目光掃過人口供桌後,轉到了寫著鮮血大字的牆壁上。

    心中默默想到:“詭計叛主,地不容,以奴滿門頭顱為牲禮祭祀祖宗,以警後來!

    從這些留言上看,還真是杜辛公子派人來滅殺了錢魚龍的滿門啊。

    而且看來這位新任楚候已經看穿了,錢魚龍之前施展的種種詭計。

    結合娘親跑來南洋見我時的那番沒講完的話,杜辛這人跟我以前的推測很可能截然相反,很不簡單啊。

    就是心胸不怎麽大,否則的話不會連錢魚龍在南洋剛雇傭的傭人也給殺掉了。

    不過也可能是他派出的殺手,殘忍嗜血沒留活口而已。”

    一旁的洪寶畢竟見識過無數大場麵,很快便鎮靜了下來,發現張角呆呆的站著,關心的道:“張子,你怎麽樣了,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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