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獨請了洪寶去赴家宴。

    劉家大院三進三出,有假山、綠樹、魚池、繁花,環境典雅、宜人。

    裏麵的建築是大周古典式樣,主體為木石結構,雕梁畫棟、飛簷走脊,自有韻意。

    主人房雖然不夠節目組眾人住的,但加上同樣空下來的仆役房間卻綽綽有餘。

    張角分到了一間劉家少爺住的,室內附有衛浴間,整體朝陽又通透的大堂屋,自己一個人住。

    既體現出對於他這個恩人的優待,也隱隱有些對他這個外人的排斥。

    不過無論是優待還是排斥,都不會放在張角的心裏。

    他在意的是駿壬鎮守明明已經動了惡念,卻突然間玩了這一出‘迷弟遇偶像’的好戲,的用意到底是什麽。

    思來想去沒什麽結果。

    張角將謎團暫且拋到腦後,打算上街找幾張飛報看看,研究一下杜辛和曾乙的博弈情形。

    結果跨過花園、敞院出了大門,就遇到了民政公所的衙役巡街。

    其中一個神色精明的中年差役看到張角出門,馬上笑盈盈的靠了上去,唱了個肥喏道:“這位老爺。

    令官大人有命最近幾日戒嚴清街,除非買米、買麵否則不得出門。

    看您氣宇軒昂的樣子不像是個操持家務的,還是請回吧。”

    他話音未落,就見一架裝滿雞魚肉蛋、米袋、麵袋的貨車從街頭駛來。

    竟是那位錢魚龍鎮守派人送來了吃食,連帶著還送上了幾個做飯的廚娘和灑掃的廝。

    於是張角隻能轉身回了劉家大院,麵帶微笑,心中更是狐疑的想到:“江楚國防軍事基地裏的民政公所令官,本來就是擺設。

    平日裏看在朝廷的麵子上,也許還有保有幾分體麵,可現在一朝之主是誰都不確定,這令官沒有鎮守的首肯,怎麽可能發布什麽‘戒嚴令’。

    再了國防基地政所裏的衙役哪有幾個好人,一貫的迎高踩低。

    如果沒鬼的話,哪會對我這麽客氣。

    這個錢魚龍,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不知不覺退回到了最裏麵的一落院子,經過魚池邊突然有人在他身後喊道:“張先生,能停一下嗎?”

    “嗯。”張角回過神來扭頭一看,開口的是曾在他補刀受傷的亂軍兵士時,跟林鈴鐺一起阻止的頭發及肩女孩,挑挑眉毛道:“有事嗎?”

    “張先生,我想向你道歉,”女孩誠懇的道:“你得對,那些亂軍的確該死。

    雖然,雖然殺俘虜有些過分,但他們的確該死。”

    “啊,是嗎,沒關係。”張角猜不出女孩突然間找自己搭話的真實用意,幹巴巴的道。

    話音落地,女孩很公式的朝張角伸出手來露出八顆牙齒道:“我叫韓霜霜是《就屬我膽大》的新晉主持人。

    很高興認識你。”

    “啊,是嗎,”張角一愣比她還敷衍的握了握韓霜霜的手,以不變應萬變的道:“我也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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