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霜和張角握過手,似乎再也繃不住神經,緊張的道:“張先生,你是江楚人。
是我們這些人裏除了穆老以外,對神農架環境最熟悉的人了。
你覺得我們有多大希望能順利的逃到海邊,坐船回家呢?”
“這姑娘原來是尋求我這個假想權威的心理安慰來了。”張角聞言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而他雖然不是那種舍己為人之輩,但在不損傷自己利益的情況下,卻也不吝嗇費幾句唇舌,安慰下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
微笑著道“韓姐,你也看到了,駿壬基地有很強的軍事實力。
隻要給錢鎮守一點時間做準備,他一定可以把我們送上海輪,安全的回到南洋。”
韓霜霜聞言皺起的眉宇果然舒展了一些,用力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猶豫了一下又吐露心聲道:“張先生,剛才那些亂軍剛逃走的時候還不覺得,但現在回想起來李攝像、高編劇、趙編劇竟然就這麽被他們殺死了。
我心裏就覺得越來越難受…”
“你其實不是難受,是害怕,”張角溫和的插話道:“這是人之常情。
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大腦會阻斷一些劇烈的情感波動,讓人可以保持住理智來應對危機。
而等到危險過去,大腦就會慢慢反應過來。
還是想開點吧,否則會變成‘創傷後應激障礙’的。
要是實在覺得挺不過去,回南洋後去見見心理醫生。”
韓霜霜聞言眼淚一下流了出來,“張先生,我們真的能安全回家吧,真的能嗎?”
“當然可以,相信我。”張角笑笑道。
韓霜霜不可抑製的啜泣了幾聲,突然深呼吸了一口,重新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感激的道:“張先生謝謝你的幫助。
等回了南洋我們一定會好好報答的。”
張角聽到這話心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你什麽?”
“我謝謝你的幫忙,等回了南洋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報答。”韓霜霜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啊,是嗎。”張角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喃喃吐出了三個字,心中暗暗想道:“不好杜辛公子危險了。
這個錢魚龍巴結洪寶是在找後路。”
錢魚龍乃是杜辛母族家將出身,而在江楚家臣、家將一旦背主,便是萬人唾棄,永世不得翻身的結局。
所以他根本沒有退路,隻能死忠杜辛到底。
而君候之位事關國柄,鬥爭之慘烈非比尋常。
事敗的話不僅杜辛必死無疑,他這些追隨者也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世代冠纓的貴族豪門出身者,也許還能靠家族內部的遜位,權利更迭留下一條命。
錢魚龍這種出仕身上就打著杜辛烙印的家夥,卻絲毫沒有幸免的可能性。
唯一的生路就是流亡海外。
而錢魚龍身為江楚零區一地鎮守,他搜刮的浮財恐怕幾十輩子都花不完,去哪都能過上逍遙日子。
唯一怕的就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他雖然是高級超凡者,但真帶著一批價值億萬的金銀財寶,攜著全家老逃去南洋,身如浮萍,毫無根基之下仍然是一塊肥肉,不知道會引來多少人的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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