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深更半夜,在我們‘浮生坊’這種地方逛的什麽街,當是耍子嗎。”少婦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道:“心被人吞的骨頭都不剩。

    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楚江國人,年紀也不大,應該是剛讀完了書,跟著父輩出來行商的海客子弟吧?

    沒聽家裏的大人,海港碼頭大多是民風彪悍的混亂所在,尤其人生地不熟時,千萬不要亂跑嗎。”

    “楚江國那麽大,大姐你一聽我的口音,就能知道我是外邦人,也太神奇了吧?”張角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詫異的反問道。

    “相見就是有緣,老是大姐、大姐的叫,也顯得太外氣了。

    我名叫劉紅秀,大家都叫我秀秀,你也這麽叫吧。”女子笑著道:“至於口音嗎,楚地鄉音軟糯,什麽地界的人都有此特色。

    我生耳朵就好使,又是在‘金河流’這樣的開埠碼頭裏長大。

    南來北往,各鄉各地的人見得多了,自然能聽出來你不是我們楚人。”

    “這麽厲害,那你能猜出我是哪裏的人嗎?”張角驚奇的又問道。

    “兄弟你講話的時候,尾音先重後輕,不是魯洋人,就是齊山人。”劉紅秀笑著道:“不過聽現在魯地讓一個叫什麽道的邪教給占了。

    變得水泄不通,你應該是齊人對吧。”

    “秀秀姐真是好耳力,”張角歎了口氣道:“不過我的家鄉不是齊山,而是國破山河陷的魯洋。”

    “那你怎麽會跑到我們‘金海流’來的?”劉紅秀好奇的問道。

    “這來就話長,”張角慢條斯理的解釋道:“我雖然是魯人,但幾年前就移居了香元。

    最近一段時間回鄉探親,沒想到便遇見了‘合計道’起事。

    幸好發覺的早,拚著身受重傷,僥幸逃脫了邪教的魔爪。

    無家可歸,想著先回香元再做打算了。

    就趕來‘金海流’碼頭坐船了。”

    劉紅秀吃驚的道:“能有力量顛覆大周諸侯的邪教,一定強的可怕。

    兄弟竟然能從他們的手掌心裏逃出來,應該是修煉有成的武士、修士吧?

    失敬失敬啊。”

    我的確是個法武兼顧的雙修之士,”張角點點頭輕聲道:“也還有點實力。

    否則的話就算有機會逃走,恐怕也避不過那些邪教徒爪牙的追捕。

    不過還是在逃亡的路上,因為跳崖傷了腦子,以前的記憶喪失大半。

    隻還模模糊糊記得自己的名字和出身,還有曾經在香元住過幾年這些事。

    其他的都忘記了。”

    “可憐見,”劉紅秀聞言感歎的道:“原來兄弟你還受了這樣的劫難。

    失去了以前的記憶,豈不是等於死過了一回。

    不過下多得是奇人異士、醫道聖手,隻要用心調理,我相信你腦子受的傷總有一會恢複的。”

    著她伸手憐惜的摸向張角的臉蛋,“這一路上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真是可憐,要不要讓姐姐好好的安慰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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