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貿繁榮,金錢似海水般流淌的繁華之地,有奢華、有貧困,更有許多難以言表的艱辛與無奈。

    張角身上隻有幾百金刀,隻夠買一張直航香元的,最便宜的丁等火輪船票。

    而錢是英雄膽,沒了經濟支撐,他不敢在碼頭的酒館、客棧隨便消費。

    穿過碼頭的主街,根據路標認清楚了客船泊口後,便漫步來到了呈現出一種半廢棄狀態的碼頭舊區。

    打算隨便找個僻靜的角落冥想一宿,清晨趕第一班客船去香元。

    舊區已位於金海流碼頭的邊緣地帶。

    這裏不在一片昏暗、一片光明的‘斑禿’,而是黑暗中閃著一點點如豆燈光的陰森。

    街道坑窪、狹窄又濕滑,除了鹹腥味外,還有一種不出的腐朽、衰落的氣味。

    行走其中,張角敏銳的感覺到道路兩旁的黑暗中,似乎埋伏著一隻隻食腐的野狗,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伺機而動。

    這讓他覺得有些好笑,默默想到:“楚江可真是個神奇的國度。

    活在這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方的流氓,竟然都懂得克製欲望。

    雖然一個個的虎視眈眈,卻不願意輕易招惹不明身份的旅人。

    這種情況下想找個免費的地方冥想,難了。”

    可就在這時,張角感覺耳邊風響,一個人從暗處躥了出來,朝他撲來。

    “剛覺得他們能克製欲望,就有不怕死的家夥來打臉我了嗎,真是晦氣。”腦中轉過一個念頭,張角鼓動周身氣血之力,打算給來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他知道在這種一看就是罪惡溫床的環境裏,人千萬不能露出絲毫的軟弱和慈悲。

    否則的話必定會引來‘狗群’連綿不絕的撕咬,直到被撕碎吞掉。

    但當張角側身麵對來人,就要出手時,看到的卻是一個年紀在0歲上下,五官標致,穿著大紅色的長裙,身上飄著淡淡的廉價香粉氣味,慌慌張張的臉上不帶絲毫殺氣的柔美女子。

    他心中一動,沒有出手,任由那女人抓住自己的胳膊,把他拖進了街邊一座潮濕昏暗的木屋裏。

    屋子的麵積不,但左麵是灶台,中間擺著幾套老舊的桌椅板凳,右麵用毛玻璃奢華的隔出了間衛浴室。

    正對門的牆壁前,又用布簾隔出了一塊,擺著張紅紗帳雕花大床的空間當做臥室。

    留給人活動的空間也就變得寥寥無幾了。

    張角環顧四周,感覺這裏應該是個簡易的飯館,不定老板娘還兼做些風月生意,心中不覺有了應對。

    海裏討生活,門檻低、來錢快的同時,危險程度也高。

    所以自古以來便有句諺語叫做,‘跑船人家寡婦多’。

    而在楚江這種半封建半奴隸製的國家,女人可以謀生的手段很少,失去了丈夫作為依靠,為了生存做些‘半掩門’的生意也是正常。

    沒什麽值得指責的地方。

    但就張角個人來,卻從沒想過要和某個比自己大10來歲的風流少婦,發生靈與肉的碰撞。

    因此臉孔一板,正氣凜然的道:“這位大姐,我好端端的逛著街,你拉我到這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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