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朱嘉端根據形勢稍微想了想,便撇了撇嘴,應道:“既如此,那朱某也隻能跟你們走一趟了……”

    …………

    二刻後,七柳幽闌。

    還是那個房間,朱嘉端已被“請”到了庶爺的麵前。

    孫亦諧和黃東來也在場,當然,此時的他們是很輕鬆的,隻是坐在一邊看戲就行。

    “你可以叫我‘庶爺’。”對方剛坐下,庶爺便如此自我介紹道。

    “看閣下的麵相,朱某可比你虛長幾歲,叫你‘爺’,不合適吧?”朱嘉端還是端著架子,並未完全放下。

    “合不合適的……”庶爺一副根本沒把對方當回事兒的態度,“……你也得叫。”

    “嗯?”朱嘉端瞪了庶爺一眼,“閣下這就有點狂了吧?”

    “這就狂了?”庶爺反問了一句,又笑了一聲,“嗬……那我要是告訴你,真按禮兒走,你得跪著跟我說話,你又當如何?”

    此言一出,朱嘉端的臉色可就變了。

    正所謂君臣父子,子跪父、民跪官、臣跪君……這就是禮兒。

    庶爺肯定不是朱嘉端的老子,那他這話的言下之意,自己不是朝中官宦、便是皇親國戚啊。

    “你……”朱嘉端有些猶豫地開了口,似是想要問些什麽。

    “你還是別問。”但庶爺搶過他的話頭,沒讓他問出來。

    “好……”朱嘉端微微點頭,又退了一步,“敢問庶爺……今日請朱某來,所為何事?”

    庶爺朝孫黃二人那邊瞥了眼,接道:“他們倆在這兒,你說我是為了何事?”

    朱嘉端也看了看雙諧,再道:“莫非……庶爺是想找我說說,小徒鄭目開的死?”

    “正是。”庶爺回道。

    “好啊。”朱嘉端往椅背上靠了靠,“朱某洗耳恭聽。”

    庶爺也不繞彎子,開口就道:“說來也簡單,三日前……那鄭目開用輕功越牆翻窗,溜進我這七柳幽闌來,意圖對我們這兒的頭牌用強,於是我就讓幾個手下把他給宰了。”

    “什麽?”朱嘉端聽到這兒,當即有些激動起來,“是你?”可他隨即一想,便有些不信,“此話當真?”

    “我有必要騙你嗎?”庶爺道。

    朱嘉端腦子也不快,這個問題他一時半會兒可想不清楚:“那……為何我徒兒的屍體會在城東客棧的後巷裏被找到?還有我那兩名趟子手……”

    “這不明擺著嗎?”庶爺用有些慵懶的語氣打斷了他,“我不想因為這種瑣事而被人追查,所以就讓人把鄭目開的屍體扔到了白天和他有過過節的黃少俠他們所住的客棧附近,順帶掩蓋了一下死因,心想著這官司讓他們去應付一下得了;又因為擔心那兩名趟子手知道鄭目開死前是奔我這七柳幽闌來的,所以我就一不做二不休……讓人去把他們也給滅口了。”

    朱嘉端一聽,這話好像也沒什麽毛病。

    實際上確實是沒有,因為庶爺現在說的這些,都是水生在當時當刻的真實想法,隻不過如今由他把鍋給背了而已。

    “那你現在為什麽又承認了?”朱嘉端思考了片刻,又問道。

    “因為人家已經查上門來了啊。”庶爺說著,又用手指了指孫亦諧和黃東來,“不想被煩……也已被煩了,我總不能把他們倆也殺了吧?當然了……殺了也行,隻不過殺完了他們,便又證明了他們也不是凶手,那接下來你肯定還要接著查,到時候……我是不是又要順手把你廣行鏢局也給滅了門?”他停頓了一下,聳聳肩,再道,“說到底……這事兒本來就是你那徒弟鄭目開的不是,事已至此,那我幹脆找你們來把話說清楚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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