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誰也知道再多說無意,於是雙方便真的拉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曠世之戰。那位身騎白鹿的道家真人率先出手,他胯下的那隻白鹿嘶鳴之後便開始向著王羲頤狂奔而來,一步便是數十丈,眨眼之間便已至王羲頤的頭頂一腳踏向王羲頤的頭顱。王羲頤在原地紋絲不動,就在那白鹿雙腳即將踏足於他的頭頂之上之時王羲頤驟然於原地消失不見,那隻白鹿一腳踏空之後便用頭上的雙角朝著空無一人的某一處便直直頂了過去。下一刻王羲頤正好出現在那個方位,麵對那隻白鹿的雙角王羲頤雙手各自握住它的一隻角將那隻白鹿蠻橫的衝撞之勢硬生生攔截而下。他渾身衣袍鼓漲似大風拂麵,之後隻見王羲頤輕哼一聲雙手發力,竟然硬生生將那隻白鹿舉起,四腳離地的那隻白鹿於虛空之後又發出一聲嘶吼,而白鹿背上的道人則在這一舉之下飄然遠去,立足於不遠處的半空之中。那隻白鹿嘶吼之下忽然從口中噴出一道青色毫光,那抹青色毫光之中所蘊含的氣機頗為磅礴,竟然絲毫不亞於一位成勢高手的傾力一擊。王羲頤與那白鹿口中吞吐出的青色毫光所距不過一尺之數,如今他的雙手握著那隻白鹿的雙角,顯然是避無可避的局麵。王羲頤輕哼一聲直接將手中的那隻白鹿向上甩飛出去,那隻白鹿在王羲頤的一甩之下竟然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直接被向上甩飛了數十丈高度,但下一刻那抹青色毫光也直接撞在了王羲頤的胸口之上。王羲頤的胸口傳出一身炸裂之聲,如同春雷破鳴於早春寂靜的天際一般。他胸口處的衣衫被炸裂出一個大洞,那些破裂的碎布直接被炸的粉碎。被炸裂開來的胸口處原本應該受傷頗重的王羲頤竟然絲毫無損,隻見他胸口的肌膚之上有金色的細微光芒不斷流轉,期間竟然不時有古怪的符文時隱時現。“是佛教的金剛不敗之身,王羲頤你竟然背叛儒家而偷學佛家的手段,佛教如今已成禁教,與那魔教都是邪教,隻配苟且偷生,你竟然敢公然走那萬人唾棄的邪道?”看到王羲頤身上那些古怪符文之後身騎白鹿的道人第一次麵色極為陰沉,那些年他所處的時代佛教還極為盛行,那些個佛教手段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後來人間的滅佛手段本就是從天上率先開始,而他也曾參與過那滅佛時代,如今王羲頤身上那微薄的金光和那古怪的符號他如今見到依舊曆曆在目,那正是當年佛教的佛印。“佛教講眾生平等,說那因果本末,眾善奉行,諸惡莫做,在王某看來著實是利益眾生的大道之舉,我儒家亦說過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你道家也有那善處身者必善處世這樣的道理,如此又何來邪教一說?”王羲頤淡然開口,隨後他又說出一番更是讓所有人石破天驚的話。“其實在王某看來即便是那魔教亦有可取之處,隻不過修行手段過於極端而已,其實大道如何與人心如何自有牽連,所謂一念為魔,一念為佛,一念成道,一念成聖即是如此。”“住口,王羲頤,貧道本覺得你這一脈不過是走上了那儒家極端,未曾想你竟如此善惡不分,大道混淆,如此下去你必成魔,必然走上那邪道,”聽到王羲頤的話之後那位頭生雙目的道人忍不住怒斥道。“貧道本為今日如此以多欺少深感愧疚,如今你王羲頤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那麽貧道便不在顧忌了,難怪上天不容於你這一脈,原來你已入魔。”這一次是那位身騎白鹿的道人沉聲開口,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惱怒的神色,雙眼之中終於露出殺意。這位千年前被譽為白鹿仙人的道人開始緩緩上升,他一步跨在那頭白鹿之上開始步步登天而去。咚咚咚,咚咚咚,那白鹿一步一步緩緩向著虛空踏出,每踏出一步都在這方天地之間響起一連串回聲,那聲勢就像是有仙人於天上擂鼓一般。那頭白鹿步步登天,之後便出現在了那方雷池之上。隻見那道人輕輕摸了摸那頭白鹿的腦袋之中那頭白鹿便長長嘶吼一聲而後抬起雙腳猛地向虛空之處用力踏出,這一踏之下虛空之中竟然可以清晰看到如同水波蕩漾的水紋一般向著四周擴散開來,而後那頭白鹿竟然眨眼之間便化為一條白龍一頭紮入下方的雷池之內。隨著這頭白龍紮入那方雷池之後那方雷池竟然開始猛然下墜,而那條白鹿所化的白龍在其中翻騰滾動,一身白鱗逐漸便化為紫金之色。離開那頭白鹿的道人則盤膝坐於虛空之中,他雙手互相交錯之下結了一個古怪的手印,之後他雙手開始快速動作起來,隨著他的動作便又有一印而成,但令人奇怪的是他之前結的那個手印並未消散,而是顯現在虛空之中呈半透明狀。道人的雙手並未停下,他的雙手結印飛快,眨眼之間便有九個手印停留在虛空之中就像是被人以虛空為紙刻畫在上麵一般。合!道人朗聲開口,之後便看到那九個手印竟然迅速互相結合,下一刻便形成一幅氣勢逼人的晦澀陣圖。在那張陣圖驟然出現之後先前從那頭生三目的道人目中飛躍而出的八柄飛劍圍繞著白鹿道人那柄桃木劍自行飛掠而至,之後九柄飛劍便各自懸停在了那張由手印而形成的陣圖之上的九個方位。劍氣衝霄,在這九劍落入陣圖之後便有無數劍氣從那劍陣之內噴湧而出,即便是如今在此方天地之內的幾人都早已超凡脫俗但仍然可以感覺的到那萬千劍氣如雨落般劃過肌膚的冰冷刺骨。錚……錚……一直安安靜靜懸停在裴聶身旁的那柄無鞘長劍此刻竟然主動發出錚鳴之聲,之後便猛烈顫動了幾下,似乎是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