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個年歲中,老人一直都行走坐臥於此方天地之中,他曾在這裏見過人間幾人最得意,也曾見過那人間之上的天界,他和他們打交道已經很多年很多年了,他曾經感覺過厭倦卻依舊待在這裏。

    其實老人是可以離開的,比如之前他去見了楊文鋒,又比如在更早之前他也偷偷去看過王羲頤,隻不過他的離開是有代價的。

    “我說你們這些個天人怎麽就不長點記性呢,不要以為你們比老子輩分長,為人間做了些貢獻就能指手畫腳,好漢不提當年勇啊!”老人指了指那天門消失的方向忍不住開口罵了幾句。

    “還有你這殺戮之極,不要覺得你是這天道極境老子就找不到你,老子我好不容易找到這麽一個小弟子,你還想禍害他不成?”可以算的上是人間第一人的老人在此刻完全是一副混不吝撒潑打滾的模樣,他罵罵咧咧最後又忍不住站起身。

    他一步踏出卻又像是轉瞬千裏,他所在的這片穹頂之內空間似又窮又如無窮。

    老人一步踏出便來到一座同樣恢宏的巨門之前,隻是相較於之前的仙氣十足這巨門則是殺戮滔天一片血紅,正是那殺戮之門,而這老人立足於這殺戮之門之前那血色巨門便要倏忽而逝。

    “想走?你不是想讓老子這一脈最後的傳人入你這殺戮之極嗎?那老子隨了你的心啊,老子我親自進去!”

    老人罵罵咧咧隨後用手用力一推竟然真的推開了這殺戮大門,他一跺腳便踏入其中。

    老人踏入這殺戮大門之中大概不到半刻鍾的光景那殺戮之門便轟然炸裂開來,原地隻留下老儒士一人依舊在那裏撒潑罵人。

    其實誰也不曾想到,這位開創了儒家先河,這個天下所有讀書人的老祖宗此刻竟然是這樣一副混不吝的模樣,這要是讓那些個讀書人看到還不得跌掉了下巴?

    “老頭子,你別太過分,這個人間,遲早沒有你立足之地!”有恍恍天音從天穹之外傳來,聲音冰冷刺骨殺氣騰騰。

    “還是嘴賤是不是,你是不是仗著老子我滅不了你的本體你就和我嘚瑟,我告訴你,要不是老子要在這裏鎮壓你們這些魑魅魍魎,你這種貨色還想出現在人間?”老人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將自己所有的道行和魂神化成三份,如今人間那份也來到了此地,你還能囂張多久?”這一次並非那原先的殺戮之音,同樣傳自於九霄雲外,讓老人很是不爽。

    “你管我啊!”老人白了一眼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眼神悠遠看向人間,看著人家的兩位弟子。

    同樣在常人無法抵達的地方,這一次是天淵,其實這個世上沒幾個人抵達過這天淵最深處。戚幽陰冷的天淵最深處是一座橋,那橋狹窄逼仄延伸向遠方一道巨門虛影,橋下是滾滾水聲奔騰不絕。

    河岸兩邊並不枯燥,在兩岸的沙地上是綿延不絕看不到盡頭的花。花無葉無枝一片豔紅宛如世間最漂亮的嫁衣,如同鮮血澆灌而成。

    在這花叢之中有一老人斜依河岸旁的石碑之上手捧酒壺時不時飲上一口。

    在老人喝酒的間隙不時有麵目猙獰臉色青白的遊魂從河中遊向老人,那遊魂偶爾會帶上一些河水,河水也是猩紅,如血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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